所以张芷言说话才如此的没了遮拦。

丢下这句话的张芷言，一转身就进了屋内，看着那卢老太一直喊着用力，声嘶力竭的像是她在生孩子一样，又因为自己身躯庞大，其他的两个产婆都顾不上前，额角上的青筋跳了跳，拎着卢老太的衣领就往外面拖了出去。

一出房间，便看到曾嬷嬷端着参汤过来，张芷言顺手接了过来后，不忘朝着卢老太的屁股踹了一脚：“再喊那些没用的废话，我先告诉你，什么叫做用力！”

冰冷的眼神看向卢老太惊的她一个哆嗦的躲到了卢老头的身后去。

以前，以前都是这样的啊！

老头子的医术好，但女子生产不能进产房，她就进去帮看着，注意一下产妇的状况，然后随便喊喊用力，孩子就出来啊！

一抬头，对上县老爷那阴鸷的目光，卢老太哆嗦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张芷言可没工夫搭理外头如何，只是端着参汤进去，将灵泉水滴了一滴进去之后，才走到袁氏的身侧，给她喂上几口。

“齐娘子！”

袁氏满头都是汗，面白如纸，看到张芷言之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的孩子……如果我过不了这一关，孩子，孩子你帮我！我信你！”

张芷言神色未变，将碗放到一旁，拿着帕子擦着她的唇角，低声道：“夫人曾经也被这样托孤过吧？后来你的日子快乐吗？你是希望自己活着在曾家，还是希望能和父母待在一块？”

一旁接生的产婆都要被吓死，赶紧的低声阻止：“齐娘子，你在胡说什么！这夫人可是在鬼门关上，你若是将那魂招来怎么办？”

张芷言忍不住犯了白眼，她要是有这能力，早就召唤齐家祖宗将齐文那个蠢货给带走了。

“我……我没力气了！”

喝参汤的袁氏，神色有片刻的清明，看着张芷言，唇抖着：“我能生下来吗？”

“夫人，老爷正值壮年，正是能勾搭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的时候，您届时若是不在了，你的孩儿怎么办？”

张芷言抬手在袁氏的肚子上摸了摸，眉头微皱，抬头看了一眼几个产婆，见几人的脸上都有揣测不安的样子，脸色沉了沉，却是不动神色的继续安抚着：“您难道希望若干年后，您的儿子娶一个不会管家，只会花银子，见到他父亲除了大呼小叫，就是被父亲怒打，没准还要被赶出家门……”

话说到一半，张芷言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上一痛，一低头，看着袁氏的脸因为用力，而有些狰狞的看着自己：“我可以的！我一定要活着看着他出来！”

张芷言笑了，将一旁剩下的参汤给袁氏全部喂下之后，才温声道：“你是初胎，时间耗费的长是正常的，所以现在要耐心等待！我相信你，你能做到，是不是？”

袁氏听着张芷言的轻声细语，感受到她给自己擦拭唇角的时候，那温柔的举动，眼眶一热，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人陪着自己。

张芷言安抚好袁氏之后，转身走了出去，只是一出去的时候，看着外头已经被捏碎的茶杯，吓了一跳：“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曾学勤怎么一下子又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