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看着妻子那担忧又激动的样子,曾学勤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抚着:“放心,我一定会护着你和孩子的!”
袁氏将脸靠着丈夫的手,闭起双眼,想起京中的事情,一件一件,就像是昨天才发生过一样,又像是离开自己许久一般。
等着她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之后,袁氏看着昏昏欲睡的丈夫,忍不住推了他一把:“齐家老三是不是会和你一起进京?那齐娘子呢?也能跟着一起进京吗?”
曾学勤面无表情的看着妻子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道:“若是不能呢?”
“那可不行!”
袁氏想都不想,立刻冷下了脸:“齐娘子那么好,又懂的医术,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不能跟着进京?”
张芷言和齐三的事情,她听丈夫说过一些。
若说一开始见到的张芷言是又黑又胖的话,现在再看着她,面色已经恢复白皙不说,那气色越来越好,而且人也没有以前那么臃肿,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看着丈夫不言语,袁氏想了想,便低声道:“且不说,当初她救了我们母子,就说她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咱们也得帮衬她一把!可不能让齐三就这么将人给丢下了!齐娘子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日子过的很不容易的!”
若不是脖子上的伤口还时不时的刺痛一下,他都想放声大笑。
就他自己查到张芷言所做的那彪悍的事情,他就不信,她一个人带孩子,会差到哪里去!
张芷言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会成为曾家夫妻的讨论对象,只是走到药房的时候,想到自己的那片药田,脚步便是微微一顿。
祁随宁注意到张芷言的停顿,看了一眼药房:“要买药?”
“娘病了?”
齐晏轩正盘算着自己的银子该如何用在家里面的时候,听到爹的话,立刻大惊的看着张芷言。
他还记得娘晕倒的事情。
张芷言却是微微摇头,将一个小瓷瓶拿出来,递给他:“这里面是止血散,我独门的秘方,你随身带着!”
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张芷言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给他换药了。
祁随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胳膊,也想起这件事情来,眼角又阴郁了下来。
作为妻子,竟然给丈夫忘记换药,很明显的是她心里就没有自己。
“我不需要!”
将瓷瓶丢到张芷言的怀中的祁随宁,目光微凉,带着有点郁闷的语气开口:“我没那么弱!”
有些心虚又内疚的张芷言,又将瓷瓶给塞了过去:“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这段时间虽然你经常不在,但是我知道你是在为了这个家奔波,还是带着些吧!赶明儿个,我再弄些其他的药丸给你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她知道这个男人和曾学勤肯定在密谋什么事情,能让对方出手杀人,那肯定是大事,一些保命的东西还是要带着的。
祁随宁闻言,打开了瓶盖,往里面看了一眼,见不是上次所看到的白色的片状东西,心里有些失望。
她还是在防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