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卢氏见状,立刻就道:“你这是歪理,若不是你们先将我夫君的腿给打断了,哪里还会有后面的事情?”
凌师爷在一旁,看着张芷言和卢家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像是在路边斗嘴一样,一点都不像是堂上,略微皱眉又不满的看向曾学勤。
总觉得今日大人做的一切,仅仅是在给齐家解决卢家这个大麻烦。
张芷言不理会周围的人,只是看着曾学勤便是道:“大人可否替我准备一些东西?”
曾学勤额角上的青筋跳了跳,却还是看向一旁的赵朋,示意他去准备。
“白酒,蜡烛,还有一把匕首!”
张芷言说完之后,赵朋立刻就去准备了。
等到东西准备好了之后,张芷言就这么当众的开始。
直接用白布沾染白酒,将齐文伤口处擦拭一遍之后,将匕首放到烛火下烤了片刻之后,一刀,顺着齐文的伤口下去。
下手赶紧利落又狠,一点都不像是在弄人的伤口,就像是在自家厨房处理那些肉片一样。
将里面已经起脓的部分挑开,让浓水流出的时候,张芷言甚至都看到里面白色蠕动的东西。
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的张芷言,抬头看着卢家三口:“若说你们一家三口没有害人之心,我可真是不信!”
“明明……明明就是你们……”
卢氏也被这伤口的严重之处惊到了,面色发白的后退数步,还以手遮盖住口鼻,却不忘辩解。
“那么,我也可以说,是你们一家人故意在齐文的耳边挑唆,让他登门来挑事,以至于被大哥和我夫君教训,为你们害他铺下前路!”
张芷言冷声反驳,说的卢老太第一个心虚不已。
卢氏强撑着站在那边,厉色呵了一声胡说八道,而卢老头则是阴沉沉的站在那边,看着她。
张芷言好不退让,转身看着曾学勤,微微欠身行礼后,方才道:“大人,卢家夫妻状告我们夫妻二人,说是行凶!但是当日齐文来我家的时候,怒气冲天,嘴里还骂骂咧咧,是问,一个秀才,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的行径?定是有人在背后挑唆,才让他对家里面的人起了误会!”
“是不是误会,等齐文醒了,一问便知!”
曾学勤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凌师爷见他不说话,便接了话头:“只是我瞧着这卢大夫,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
卢老头闻言,敛去眼中的阴郁,叹息了一声:“既然她都当众如此说老夫,老夫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等阿文醒来,关于他的腿的事情……还是由她亲自告诉阿文吧!免得又说老夫挑唆他们之间的关系!”
张芷言闻言,眉梢一挑,眯着眼看向一脸温厚的卢老头。
老东西,让她去和齐文说这件事情,不就等同于直接点了齐文的恨意吗?
之前所有的事情,难道是在这里等着的?
张芷言刚这么想着,齐文突然哀嚎出声。
“好痛……我的腿……我的腿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