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曹氏,见她眉目冷静,一点都没有慌张的样子,张芷言微微抿唇,决定相信她一次。
“大人,这些借条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齐文从我婆婆那边拿走银子到底是用作何用的!民妇刚刚粗粗的看了一遍之后,发现这些借银子的缘由,大部分都是卢氏和卢婆子所用!就是卢大夫外出去酒楼赊账的时候,也是齐文去补的银子!”
张芷言缓缓开口,还不等她说完,就听到卢老头一声怒吼:“休得胡说八道!老夫的医术的确不如你,但是也由不得你如此的栽赃污蔑!”
“是不是污蔑,让大家伙一起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芷言对着卢老头涨红的脸,微微一笑:“大人,不如请衙役大哥将这些读一遍,让住在卢大夫家附近的人也听听,回想一下,当初他们家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人提过,这些银子是齐文给的!”
第一次去卢家的时候,她就觉得那个院子小的,有些不符合卢老头身份。
后来又加上她对卢家母女的了解,她可以断定,齐文这个蠢货,哪里是上门女婿,明明就是被卢氏母女像吸血虫一样,吸的一滴不剩不说,还带着往家里面去吸。
卢家财不外露,露出一副清贫的模样,就算是往日里有些什么奢侈的举动,也都会归咎于齐文的头上。
曾学勤觉得这是一个好法子,便是示意赵朋将借条一张一张的读出来。
“今借一两银子,用,卢氏购买新衣所用!”
“今借五百铜钱,用,岳母修家用床板一用!”
“今借两百铜钱,用,岳父酒楼与友人小聚一用!”
赵朋也是一个机灵的,拿着借条在读的时候,直接将金额大的借条先读了出来。
而这些看热闹的百姓,也如张芷言所猜测的那一般,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你别说,我好几次看到卢氏去买胭脂水粉,买的都是最贵的,我问她的时候,她都说是齐文给的!”
“是啊,是啊!那卢婆子出手也大方,问她卢大夫看诊是不是很赚钱的时候,她又说不赚钱!”
“嘿,我好几次和卢老头去酒楼喝酒,他都说这些都是女婿给的银子,他在那些贵人家做事,可是一点打赏都没有的!”
你一句我一句的,立刻就将平时清贫老实的卢老头也拖下了水。
卢老头怒极,立刻就道:“齐文在外面喝了花酒,欠的那些银子,还是老夫补上的,他从家里哪里拿了那么多银子出来?”
喝花酒?
别说其他人了,就是曹氏和张芷言都愣住了。
齐文那么害怕卢氏,竟然还有胆子出去喝花酒?
“卢大夫,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曾学勤拧眉,看着卢老头便问道:“那花娘你可认识?”
卢老头冲动之后,便是后悔了。
在曾学勤这么追问下,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那花娘怎么可能不认识?那还是他介绍给女婿的!
“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小贱人的妹妹?”
卢老头不说话,可是架不住卢老太的自爆。
再看到卢老头支吾的样子,顿时就怒的直接扑上去,扬手便给了一个卢老头一个九阴白骨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