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言没有在意男人说话的口吻,只是听着他这话的时候,顿时就惊呆了,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平平,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只能干巴巴的附议了一句:“是啊!齐家休儿媳,关张家什么事情?难道卢家一直拿张家当亲家?所以才会在说休妻的时候,要喊张家人过来,才愿意?”
顿了顿,担心这话没什么说服力的张芷言,回头看了一眼曾学勤,便是问道:“大人觉得呢?”
心情越发不好的祁随宁,仅仅是用眼尾扫了一眼曾学勤。
就这么一个余光,让曾学勤觉得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似乎恶化了,他好像需要回去再躺一躺。
虚弱的笑了笑的曾学勤,含糊道:“卢大夫,不要左右其他,休妻的事情,是齐家和你卢家的事情,若是觉得这齐家三媳妇有问题,那就待会单独的说!所有的事情都搅和在一起,你能理的清吗?”
卢老头抬头看着曾学勤,对于他完全的站在齐宁和张芷言那一边,丝毫都不意外。
毕竟,光是张芷言一人,就救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命,更何况,还有这个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的齐宁,和曾学勤的关系原本就很好。
于是,卢老头便是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的凌师爷的身上去。
但凌师爷却因为今天屡屡在曾学勤面前受挫,以至于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彻底得罪曾学勤。
一番纠结下的曾学勤,为了凌家的后代还能在此生活百年,眼神微闪,躲避了卢老头的目光。
卢老头心中一寒,彻底的意识到这老东西不会再帮自己了,他的那些孝顺的银子肯定是肉包子打狗了!
可偏偏他要继续在这里生存下去,又不能将凌师爷得罪狠了,只能咬了咬牙,目光转向一旁的女儿,眼中浮现纠结。
“只是休书,又不是你出,看来看去的,看什么?”
祁随宁的心情越发不好,说出来的话也越发毒起来:“又不是让你说临终遗言,需要左顾右盼的找私生子回来,给你送终!”
私生子三个字刺激到了卢婆子,原本安静了好一会的卢婆子,此刻奋力一起,抬脚就往卢老头的身上踹了过去。
那一脚的力道,踹的卢老头不顾斯文的哀嚎了一声不说,还因为脚软,直接朝着卢婆子就这么的跪下了。
“看来,这卢大夫心中有愧,看到发妻如此愤怒,不得不以下跪来祈求原谅!”
张芷言目光幽幽,语气更是带着惋惜:“只可惜,卢氏就算你像你父亲那样,给齐文下跪,齐家也不能容下你这水性杨花之人!”
张志毅一贯秉持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所以对卢氏说话,一直都留着底线。
但曹氏刚刚说的话,又戳破了她的底线,让她有些忍耐不住的口出恶言。
“曾大人若是不信卢氏水性杨花,败坏齐家名声,可以找一些人来问话!”
祁随宁很是不耐,充满戾气的眼看向曾学勤,言语中有着警告:“如此拖拖拖拉拉的,不知情的人听闻了,还以为曾大人对卢氏有了怜香惜玉之心!”
张芷言闻言,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听说卢家打通了好多的关系,才让卢家老夫妻两个去了大人的后宅,还时不时的将她带过去,没准一家子都存了这个心思呢!毕竟,比起旁人来说,大人无论是身份还是长相,应该都是最出类拔萃的!”
祁随宁的目光骤然一冷,眯着眼看着张芷言,好半响的才冷冷道:“你眼瘸了吗?”
曾学勤是出类拔萃?什么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