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的笑了笑的张芷言，目光一转，看向一旁被说的已经面无血色的卢氏，啧啧了两声。

都被说成这样了，要是还不愿意和齐文分开，那就是对齐家还有所图了。

“只能合离，不能休妻！”

卢氏还要说话，却是被卢老头一把按住，目光阴郁的看着曹氏一家人：“不然，老夫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我女儿受了这委屈！”

曹氏闻言，回头看向祁随宁，见他微微颔首，这才松了口气：“可以！”

她也不想事情闹的这么难堪。

将卢家和齐家分开，是祁随宁的意思，休妻也是他的意思。

她自然也是认同的，只是这会提出合离的意思，她还是要问一问祁随宁的意思。

见他点头，曹氏松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向曾学勤：“麻烦大人做一个见证！”

曾学勤微微颔首，侧身示意凌师爷来做文书的工作。

张芷言看着凌师爷手脚麻利的将合离书写好，忍不住垫脚去看了一眼。

“有什么不妥？”

祁随宁看着张芷言探头探脑的样子，低声问了一句。

“提前看看，没准以后……”

需要呢？

话说到一半，张芷言再次感觉到自己要凉凉，立刻就将后面的话给吞了下去。

一番折腾，当曹氏拿起齐文的手，在合离书上按下手印的时候，曹氏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只是，祁随宁看着曹氏的样子，眼底划过讥诮，转眼即逝。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卢氏拿着合离书，恨恨的看了张家人一眼之后，转身捂着脸便跑了。

卢老头却是目光骤然一狠，看着曾学勤便道：“大人，现在我们两家已经没了姻亲关系，那么我就顾不上遮丑了！”

说着，卢老头看着曾学勤，义正言辞：“大人，这齐家三子，身患重疾，一旦发作，就会无故杀人！”

重重的咬着杀人两个字的卢老头，一转身，看着自己的左邻右舍都面露惊恐的样子，顿时就冷笑了一声：“别说老夫没有医者之心，只是在老夫看来，赶走他一人，保住我们这县城里面其他人的安危，那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没错！卢老头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这卢老头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他家二儿子丧心病狂的为了讨好女人，连侄子都能拐，这哪里还能待在县城里面？”

“还有他家这小儿子，卢老头刚刚虽然那么混，但是他好歹当那么多年的大夫，这事儿应该不会说错！这齐家老三万一没看住，乱杀人，那该怎么办？这哪里还能待在县城？”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犹如化身成为正义到底战士一样，从一开始的嘀嘀咕咕，到后头变成了义愤填膺。

张芷言看着激动起来的百姓，上前一步挡在了男人的身前，目光冰冷的看着众人：“你们别忘记了，我也是一个大夫！”

双眸冰冷的看着不以为然的众人，张芷言突然勾唇，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说起来，你们知道，我的夫君为什么会如此吗？”

众人对她的问题都不在意，届时露出惶恐和忌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