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墨大喝的同时,嗡嗡声就响了起来,山丘上的箭矢已经射下。
“一、二、三、四、五。”张墨在心中默数了五个数,手中横刀向前一挥,同时驱动战马,口中大喝道:“随我杀敌。”这个时间已经足够山丘上射出三箭了,这个时候应该是那帮马匪正在大乱之时。
胯下的战马一阵嘶鸣,十几匹战马同时发力,疾驰起来。转过弯道,原本很在官道上的马车早已经连马带车的掉到了路边的沟里。山丘上射下来的三轮箭让马匪矢死伤了十余个,余下的马匪页数乱做一团,有的策马后退,有的骑马跃过官道旁的壕沟朝荒野里跑去,有的却是硬冲过来。
按照张墨之前的吩咐,跟随他冲上来的人凡是懂得弓箭的,在刚刚转过弯道以后,就射出了一波箭矢,接着抽刀在手,嘶喊着冲杀上去。
张墨拳脚就玩得多了,玩刀剑还是在西城大营中跟着那些军士学的,虽然前一世也练过刀剑,但那时候玩的都是套路,就不能用于实战,当然,关键还是在那个和谐社会中,根本就没有机会让他去实战。
这时长刀在手,他又是冲在最前面,因此也是第一个与马匪迎面相遇。好在那个马匪正处于慌乱之中,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墨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横刀迎头劈下,让他只来得及一偏头,但是那一刀却是结结实实的斜着砍在他的脖子上,鲜血喷出,喷了张墨一身,头脸上也满是血迹。
这一刀下去,将那个马匪的脖子砍断了半边,一头栽下马去。此时跟在他后面的人已经冲杀上来,弓箭长刀齐用,乒乒乓乓的刀剑撞击声响起,余下的十余个马匪很快就有七八个落马。
身在山丘之上的穆赤丹增已经动用了铁箭,每一声弓弦声响,那些将要逃离的人都会有一个应声落马。
山丘上的人也冲下来了,顿时形成几个人对付一个马匪的局面,不过是盏茶的时间,所有的马匪都死伤殆尽。
常宝等人跳下马来,凡是还喘气的,都补上了两刀,这是军中形成的习惯。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优待俘虏的一说,能杀的都杀了。
张墨也跳下马来,躲在一边呕吐。第一次杀人,有些刺激过头了。虽然他一直把自己来到大唐当做一个游戏,等着自己哪天冲关失败以后,再回到原来的时空去,但是那热乎乎的人血喷在身上,刀劈后翻转的肌肉,还是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就忍不住开始呕吐。
常宝一刀送走了一个马匪,抽出刀来,在马匪的身上将刀上的血迹擦干净,插入刀鞘,哈哈大笑着走到张墨身边,拍着他的后背笑道:“二郎,看来你是第一次杀人啊,没事,这人啊,杀啊杀的就习惯了。不过二郎你真的不错,第一次厮杀就能临危不乱,还能出手杀人,比那些第一次杀人吓得尿裤子的强百倍了。”
穆赤丹增和吴天等人也围上来,笑道:“二郎不错,这一次要是没有二郎指挥,咱们兄弟们总要挂掉几个。”
“就是,二郎很好,敢挥刀子杀人的都是好汉。”
“下次就不会吐了,老子当年第一次杀人被吓得都尿了裤子。”
穆赤丹增这帮人虽然都是陈太昌派来听从张墨指挥的,但是他们心里可没有把张墨当成一回事,他们都知道张墨是靠着一套健身器混到军营里的,做的又是主簿,能够听从他的指挥,也是有陈太昌的严令在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