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曦静静的看着,没说话!
且先让他教着试试吧,自己于这些四书五经上的造诣实在堪忧,便是觉得暮云不好,再停下便是。
想着黎曦拿出在成衣铺子里买的棉鞋,递给暮云。
“给你的,我不会做这个,你将就这穿吧!”
暮云看着自己眼前厚实的棉鞋,面上荡起无边的笑意,最后全都化作两个字。
“甚好!”
黎曦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饭,小牧已经沉浸在书中拔不出来,暮云很是自然的跟在她身后,去帮着烧火。
他洗菜,她切菜,她炒菜,他就看着火,菜好了,他就及时递上碗盘。
不知何时起,二人之间已经默契十足。
看着那道忙碌而纤细的身影,暮云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词岁月静好!
这便是世人所追求的岁月静好了吧,他想,一定是!
……
黎家的新院子建的如火如荼,为了节省时间,吴大连炊事班都给带上了。
自家的婆娘与弟媳,两人一日里准备所有人的三餐,伙食费从工钱里扣,费用不高,但质量尚可,无人不应。
黎曦得空去看了眼进程,很是满意。
还有一个半月就年关了,估摸着新房年前是赶不上了,生意的事儿也不急,黎曦难得的过了几日悠闲的日子。
每日里做着花样百出的面食,顺带着监督小牧的学习,继续做做针线什么的实在惬意,是她两世都不曾有过的满足。
冬月二十这日,黎曦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拿着给小牧做的第二件棉袄飞针走线。
“哎哟,黎家丫头啊,可真真是贤惠,这是在做针线活儿呢!”
一声高亢尖利的声音传来,黎曦扭头皱眉盯着院门口。
“花媒婆?”黎曦狐疑的盯着来人,还未多说,那花媒婆已经是自来熟的迈过的院门直奔她这里而来。
“哎,正是,正是,难为你还记得老身!”
花媒婆笑的一脸褶子,面上匀的粉隐隐有些皲裂的痕迹!
“有何贵干?”
看着那张老脸上的笑,黎曦生不出半分好感,干巴巴的问道。
不是她矫情,而是这花媒婆,她向来看不上。
花媒婆是这十里八村出了名儿的媒婆,但却不是因为她撮合了多少的金玉良言。
凡是她做主牵线的婚事,大多是别村的小闺女给大户人家做了妾的,在不就是给一些歪瓜咧枣的老男人,花重金寻老婆。
说白了,同那贩卖人口的人牙子也差不离。
“呵呵呵,我这来自然是有好事要同你讲的!”
花媒婆对黎曦的不喜毫不自知,或者说是毫不在乎,笑呵呵的道。
好事?黎曦可从未觉得从她嘴里能说出什么好事儿,不做声,也不请人进屋,只神情淡淡的看着她。
“哎呀,这冬日里的日头也毒着呢,你这丫头生的这般水灵,怎么好一直在这外面晒着,不如咱们屋里说话?”
花媒婆见她没有动作,便厚着脸皮道。
“无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黎曦不动声色的向旁边轻轻动了一步,挡住花媒婆的去路。
“那成,咱们就在这儿说!”
花媒婆眼珠子一转,面上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