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是没有避免一场大战。
哗哗啦啦
施楚筠腿扫过的地方,没有剩下一瓶酒,全砸到了地上。
“好,反正都会算到裴成抑头上。”重台看着他所剩无几的酒,忍不住心疼,但还要努力撑住,没事,让裴成抑十倍赔偿就是了。
“砰”
重台只顾着心疼他的酒,结果挨了施楚筠一拳。
“钟小姐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见裴庄主吧。”重台抹掉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真是一个疯子。”他竟然又被施楚筠给打了。
所以,他只能用这个“钟”字来刺激施楚筠。
“钟?”施楚筠仰脸念着,又有泪水流出,“钟?”每说一次,心痛便加重一层。
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抱膝痛哭。
这是施楚筠第一次痛快地哭出声,除了心痛,再没有其他感觉。
重台还没有走,他听见了施楚筠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开始同情施楚筠了。
难道真的是他太残忍了?
不残忍,不残忍,他得想想他那些早逝的酒。
裴成抑到达r洲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
“岛主,我们”还是不露面的好。
蝮蛇想要开口,他怕这样会暴露了裴成抑钩蛇的身份。
“从永正回去。”裴成抑明白蝮蛇的意思。
见施楚筠,他就是裴成抑。
他会以裴成抑的身份去九重堡。
“是。”
陆知廷带着蝮蛇他们去了永正,裴成抑一个人去九重堡跟裴坎他们会合。
“老大,您终于来了。”裴坎瞬间觉得自己有了底气。
“让重台出来。”裴成抑让裴坎对堡垒上的人喊话。
“是。”终于可以用他的大喇叭了。
“喂,楼上的土鳖别在里面缩着了,让重台出来,我们老大要跟他单挑。”听见没,爷爷就是这么拽。
你有本事说你要跟他单挑啊。
呃,这个,还是不太好。
防御堡垒里面的人,没有着急回话,直接电话联系重台。
“堡主,人来了。”裴成抑来了。
“还带了什么人?”
“他是一个人过来的,不过,裴坎他们那些人还在。”
“嗯。”重台却在沙发上坐着,低头沉默,他突然后悔让裴成抑过来了。
重台心事重重地走到了外面,天黑了,没有人能看清他的神情,只是觉得背影有些凄凉。
“喂,怎么还没有出来,再见不到人,我们就要开炮了。”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还没有见重台出来。
现在的每一分钟,裴成抑都觉得是煎熬。
“久等了。”重台是步行出来的,确实用了些时间。
裴成抑已经忍了很久了,直接冲过去,一下子揪住重台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楚筠怎么样了?”
重台倒是不怒,被施楚筠欺负了几次,他脾气都变好了。
“这样,我也不好跟裴庄主说啊。”
裴成抑松开重台,问:“什么条件?”
“裴庄主真是聪明人,不像那两个不开窍的,油盐不进。”不开窍的当然是指裴坎和裴艮了。
“永正给你。”他只要施楚筠。
“好,裴庄主真是痛快。”重台应该高兴的,可这笑却很是苦涩,心里甚是失落。
或许,裴成抑对施楚筠的感情就是这样坚不可摧的。
原来他只是给了他们两人一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