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钟楚筠刚刚是在给他想名字啊。
“驴粪蛋儿也挺好。”
钟楚筠是真的在认真起名字,但是在起不认真的名字。
“那就叫驴粪蛋儿。”
裴成抑没有异议,什么名字都行,只要钟楚筠高兴。
但是,钟楚筠突然蹙起了眉头。
不对,叫驴粪蛋儿的话,那不就成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
是一朵翠花插在了驴粪蛋儿上。
所以,这个名字不行。
“还是叫狗剩儿吧。”
钟楚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狗剩儿比较妥当。
“嗯,好,就叫狗剩儿。”
裴成抑是笑着说的,因为这样的钟楚筠实在是太可爱了,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却是在对比考虑狗剩儿和驴粪蛋儿两个名字,哪个更好。
这两个名字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三个字,一个四个字吗?
唉,真是可惜,翠花配了狗剩儿,驴粪蛋儿无人问津。
钟楚筠纠结了一晚上,直到裴成抑离开,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儿。
裴成抑成了狗剩儿,那她不就是嫁给狗剩儿了吗?
这是给自己配了个什么东西?
哎呀,失误失误。
裴成抑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笑了很久,傻了?
钟楚筠觉得裴成抑跟着她之后,她脑子似乎真的不太好使了。
凌晨三点,钟楚筠准时下楼拿酒喝。
不过,在楼下等着她的,除了冰箱里面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喝掉的啤酒,还有裴成抑和他准备好的暖胃汤。
自从那天裴成抑跟钟楚筠说过不要躲着他喝酒之后,每天晚上,裴成抑都会准时在餐厅等着钟楚筠过来。
啤酒加暖胃汤的配置好吗?
只有钟楚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只能咬牙干了。
“好好睡觉啊。”
裴成抑在门口叮嘱道。
好好睡觉?怕是要噩梦连连了。
钟楚筠随意摆了摆手,没有回头,不想理他。
当当当
钟楚筠听见有人敲门,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掀被子,哗啦啦掉下来一堆东西。
这是?阿尔卑斯棒棒糖?
什么时候跑过来的?还是从床上掉下来的。
不会床上都是吧?
钟楚筠掀开被子,果然看见铺了满满一床的棒棒糖。
当当当
敲门声再次响起,钟楚筠暂时放下这件事,去开了门。
打开门后,却没有看见人,就在钟楚筠转身回去时,看见地上放着整整一串的棒棒糖,顺着棒棒糖延伸的方向看过去,没有看到尽头。
这是在给她指路吗?
钟楚筠顺着棒棒糖路线,走了过去。
穿过走廊,下了楼梯,再穿过客厅,钟楚筠站在门前,发现棒棒糖路线被关着的门给阻断了。
难道是要出去?
钟楚筠开了客厅门,还没来得及抬头,棒棒糖如洪水一般哗哗啦啦地涌了进来,很快就埋到了她的膝盖处,抬头看去,下一波棒棒糖洪水正翻涌进来。
她这是要被埋进去了?
钟楚筠猛然惊醒,盯着天花板看了两眼,拍了一下被子,没有棒棒糖包装袋的塑料袋声音传来。
原来是做了一场梦啊,还是场噩梦。
天已经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前的纱帘照射进来,钟楚筠伸手触碰到了,暖暖的,起床。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了裴成抑,钟楚筠恍惚了一下,差点儿把裴成抑看成一个人身棒棒糖头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