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感人。”白牧歆看着宫玖，迷之微笑道，她以为自己还能害羞一会儿，但没想到宫玖一说话，她就忍不住怼他两句。

……

白牧歆可不是什么乖乖女之类的温婉类型，有个词叫“腹黑毒舌”，白牧歆有时候觉得这个词挺适合她自己的。

上初二的时候，她是共青团干部。没错，就是胳膊上戴着一个红色的袖章，每天拿着小本本站在校门口抓迟到的校级干部——俗称校级狗腿子。

每天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迟到的，每天那一两个迟到的，总是那几个男生。

虽然是其他班的学生，但由于天天见面，白牧歆也认得那几个人了。她记得为首的一个人叫齐皓湛，听名字这么文艺，但是本人却是当时年级里数一数二的刺儿头。

听说齐皓湛学习还算可以，就是性格太过桀骜，目空一切，老师校长都不放在眼里，所以违纪就是他的常态。每天进校门特地将拉好的校服链子给扯下来，挑衅的看着白牧歆一笑，拽拽的伸手拿过白牧歆记人名的本子，像老总签字批文件似的，齐皓湛飞快的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本子插回白牧歆的手中，时不时还来一句：“哥的签名，你的荣幸。”

除了周六日，白牧歆上初二的每天早上，都要面对这么一个难搞的人，所以斗嘴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虽然白牧歆现在已经忘了她跟他说过些什么，但是从那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口舌争辩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她有时候想，是不是因为齐皓湛，她的中文口语交际能力才更上一层楼的？

……

“喂！白牧歆子！想什么呢！”方可可的大嗓门唤回白牧歆的思绪，噘着嘴对她竖起大拇指：“都到鬼屋门口了你竟然也能走神，绝了！”

“排队已经排了这么长时间了么？”白牧歆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转头看向她身后的宫玖：“你知道咱们初中，有齐皓湛这个人吗？”

她忽然想起上了初三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虽然她那时候已经辞了共青团干部的职位，但是在校园里听那些风云人的名字时，她也没再听过有关他的事。

她那时候除了学习，就光忙着跟在宫玖的身后了，刚才突然想起这么个人，倒让她自己也有些吃惊。

初中玩的好的同学不在少数，可是现在好多人的名字已经忘记了，可能是因为初二看了一整年齐皓湛的签名，她才能记住他的名字吧。

宫玖摇摇头，他是初三转学过来的，对别的人不太了解，听白牧歆这么一问，他不由得皱着眉：“男生？”

“女生。”白牧歆洒然一挥手，笑道：“可能转学了，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而已，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

一看宫玖那小表情，她就知道他的醋坛子要打翻，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还是少说两句让他安心比较好。

“轮到咱们了。”白牧歆有些兴奋，看着身影已经消失在鬼屋里面的方可可和洛枫，她扯着宫玖的衣角往里面走。

刚进屋内，便是漆黑一片，感受到身后的人貌似是有点迟缓，白牧歆不禁莞尔一笑，转头道：“这才刚进屋你就怕了？”

——

“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