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自己的家，没人愿意要我，就让我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虽然后来就没怎么见过面，但每月的钱倒没少给我打。”

说到这，齐皓湛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我那时候挺混蛋的，每天拿着他们的钱带着一帮人吃吃喝喝，做着大哥的梦，养着一帮混吃混喝的弟兄，还自以为很了不起。”

观众席上依旧鸦雀无声，都在等他的下文，白牧歆拧上瓶盖，坐好看向齐皓湛，在她记忆中，他确实就是那个样子的。

“后来，我看见了小白，她总是骂我，每天不带重样的，我像个神经病似的每天故意迟到，故意在她面前晃悠，就是为了找骂。”

白牧歆皱着眉，抽了抽嘴角：“额……”

这她还真是没看出来，怪不得以前他总是在一个固定的点出现，她有好几次怀疑他是不是定闹铃了。

看这情况好像还真是定玲了！

“你们可能体会不到我的心情——”齐皓湛顿了顿，眼睛盯着白牧歆：“被人在乎的心情。”

“大哥啊！我真的没有在乎你，我只是想做好一个红袖标兵最基本的任务而已！”白牧歆忍不住扶额，无奈的看着齐皓湛，小声的叭叭着。

“她每天不厌其烦的提醒我拉校服链，提醒我七点之前必须进校门，提醒我谨慎交友别混成一只蛀虫，提醒我用不着为了装逼去学人家喝什么酒，还叫我有本事就直接去喝白的……我真的很谢谢她。”

“别介啊！我真的跟你不熟啊！”白牧歆出溜到凳子底下，她没办法再跟他对视了，他眼里的东西太多，弄得她脑袋瓜子疼。

“我那时候没听她的，直到后来那些个所谓的弟兄们趁我喝醉了，撬锁去我租的房子里偷了我所有的钱后，我才知道谁是真正对我好的。我父母不知道我的事，他们给的数是我一年的生活费，我也懒得跟他们要，直接去了工地赚钱了。”

“工地！”底下有人开始惊呼。

“即便如此，我学习一直不错的，初三没学直接参加的中考，随便考了一所离我工地近的学校。我不是什么穷小子，但是我也不愿光伸手跟那两个人要钱，他们愿给就给，不愿给我也能养活自己。”

齐皓湛抓了抓自己的右分发，故作潇洒的向底下人一笑：“看我的发型，多帅！”

下面的人却没有一个能笑得出来，都有些酸涩的看着他，有几个女生甚至哭出了声，白牧歆叹了口气，没想到齐皓湛这么不容易，不然等散场完她还是别揍他了。

“我有次买菜，见到初中老师，问起小白的事，才知道她来到了啸正。”齐皓湛扫了一眼有些吃惊的校领导，轻笑一声，接着道：“因为有这只小猫在，所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