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又被剪了。
还有第三条,是头一天洗了晾晒在外面,以她现在的伤势,想去院子里取不太现实。
但她总不能一直光着背,所以必须想个办法将衣裳扎起来。
她咬牙忍着痛,从床上爬起来。
动作迟缓,好不容易才能坐在床沿。背后被穿刺的感觉糟糕透了,动一下就浑身都疼。
顾冷龇牙咧嘴地骂了一句:“王八羔子,太子又如何?这一剑我要是不还回去,我顾冷的名字倒过来写!”
她好不容易磨蹭到了放包袱的小橱子,手臂受伤的那只手扶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衣裳,另一只手打开了衣橱。
因为受伤的关系,她动作很迟缓,半天才将衣裳翻出来,找了一件能够披在身上的。
正寻思着扯一些布条捆胸,忽然门被打开,就见阎璟棠进来了。
听到推门的声音,顾冷猛地转头。
四目相对,气氛忽然变得很尴尬!
见她下了床,阎璟棠下意识看向她糊了药的背部,那剑窟窿上翻出皮的肉和黑乎乎的药混合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狰狞。
而别处没有受伤的肌肤,却是白皙紧嫩,与伤口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是没看过,他还亲自给她处理过伤口。
但正因为亲手做过,才知道她的肌肤非常嫩滑,当时心里有些慌,怕她撑不住。可事后……
到现在,他的指尖还记得那种触感!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好像失声了一样,半天找不到话说,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也移不开视线。
那衣裳被剪了个大洞,轻飘飘地挂在她身上,除了她的背部之外,隐隐约约似乎还能看到空洞的前胸?
室内光线不太明朗,看不真切。
顾冷很快就反应过来,顺着他的目光,迅速伸长手臂环住前胸,杜绝了被看到小包子的可能。
也有些恼羞成怒:“看什么看!”
阎璟棠喉咙有些干痒,他清了清嗓子,这才想起来手中还端着一碗面汤,他转过头去,道:“吃点东西。”
顾冷这才作罢,将已经拿到手的衣裳披在身上,挡去了可能泄露的春光。
她走过来,不悦地道:“你进门之前不知道要敲门吗?”
“都是男的,有什么怕瞧见的!”阎璟棠嘴上这么说,却根本不敢去多看她一眼。
话虽如此,都是男的不怕看,但他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只有自己清楚。
他不敢说,那一瞬间自己竟然有种冲动,想要把她本来就破碎的衣裳撕开,好好看看、好好摸摸那锦缎似的肌肤!
想到自己有这样龌龊的心理,阎璟棠就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他拉过来一张小几放在床头,将热气腾腾的面汤放在上头。
面汤上面零星飘了一点肉臊子,还有几片白菜叶子,看上去很简单,卖相很丑。
“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