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一倍价钱。”
面对着陆修壕无人性的发言,徐文森只是捏一捏自己的鼻梁骨:“这不是钱的问题陆总。”
“你翻一倍价格工期也只能压缩到十一月。”
陆修点一点头,似乎改变了主意:“行,那就说定了十一月。”
接着他行云流水地划开手机,指着文森特珠宝官网上最抢眼位置的那枚鸽子蛋钻戒,追加了一句说道:“九月的威尼斯电影节之前,我再要一枚这个,没问题吧?”
徐文森眨一眨眼睛,表情复杂地比了一个“”的手势。
威尼斯电影节就在九月初,许春秋在米兰走完了文森特秀,干脆就留在意大利等着出席颁奖典礼了。
八月中下旬,图子肃带着囿于昼夜剧组抵达了威尼斯,三天以后唐泽也落后一步,一个飞的就跟着过来了。
“喂,小许,”他人到了以后还在机场事先给许春秋打了个电话,“你和陆总住的是哪家酒店,地址发我一下。”
“我们过来接你吧!”
我们?
唐泽一个手滑差点把手机给哆嗦掉,他哪里敢让陆修大老远的跑来机场接他,于是连连说道:“不用不用,我在出租车上呢,地址发我就行。”
当许春秋在酒店大堂里见到唐泽的时候,他正拖着一黑一灰两个大号行李箱四周张望着。
黑色的那只许春秋认得,是唐泽出差的时候用惯了的,用了将近两年都没有换。
另外一只银灰色的则是看着有些陌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说来也奇怪,他这一趟来威尼斯撑死了也不过待上一个星期,有必要带两个大行李箱吗?
唐泽察觉到了许春秋的视线,二话不说就把那只银灰色的箱子塞给了许春秋:“这个是你的。”
“我的?”许春秋愣了一下,顺着拉杆将那只箱子接了过来。
唐泽点一点头“嗯”了一声,解释说道:“箱子里是威尼斯电影节的礼服。”
什么样的礼服需要唐泽千里迢迢地从国内一路人肉带过来?
“是金主爸爸借的裙子吗?”许春秋推测说道。
他们私下里经常打趣儿将“品牌方”称作“金主爸爸”。
唐泽含糊其辞地“啊”了一声,姑且算做是回应了。
陆大总裁可不就是你最大的金主爸爸吗,他默默地在心里添了一句。
许春秋拖着那个银白色的大箱子回到酒店房间里,陆修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那只行李箱上多停留了一瞬,接着状似无意地随口提了一句:“唐泽到了?”
她点一点头:“还从国内帮我把礼服带过来了。”
许春秋没有注意到的是,当她提到“礼服”两个字的时候,陆修的嘴角翘起来了一点点。
图子肃不比封徒生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主办方划拨给囿于昼夜入场名额并不宽裕,这一次陆修没有办法陪她一起进去。
可是他的打扮却相当隆重,一身西装笔挺,衬衣领子下面还佩戴了一副纯银领撑。
许春秋在更衣间对着镜子看了许久,一直到时间上快要来不及了才提起裙摆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