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富贵知道,他自己一人的力量有限,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
他跑到村委会,敲村委会的大门。
住在村委会的郭小雪,还在睡觉,被吴富贵吵醒,满脸起床气,埋怨吴富贵。
然而,一听吴富贵说他的百年老乌龟不见了,很可能被偷了。
郭小雪的起床气立刻消失,用村委会的大喇叭喊话,请全村的父老乡亲行动起来,帮吴富贵寻找老乌龟。
安静的吴家村,在郭小雪喊了三遍大喇叭后,热闹起来。
全村人都行动起来,不管男女,无论老幼,展开地毯式搜索,寻找失踪的老乌龟。
老村长吴天恩还选出二十名青壮年,派他们守着村子东南西北方向的出口。
他规定,无论谁出村,都要接受搜查。
另外,还选出三十个半大小子,让他们守在村子四个方位的田间地头,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通知他。
他布下天罗地网,虽不知这一招有没有效果,但至少是亡羊补牢。
全体乡亲们搜寻了三个小时,不放过村里任何一个地方,连粪坑都找了三遍,都没找到百年老乌龟。
乡亲们都有聚到村委会,讨论这事。
“富贵,报警吧。”
“没用,咱们没搜到,警察肯定也搜不到。”
“昨晚不是有很多人去富贵家喝酒,是不是喝酒的人趁乱偷走了老乌龟?”
“有可能。”
“富贵,你想一想,昨晚去你家的人,谁最可疑?”吴天恩问吴富贵,吴富贵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表情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肯定不是我,我和三婶,还有青云一起离开的。”李珊珊急忙自证清白,还说出两个乡亲的名字。
其他人也纷纷找证人。
他们这么一寻找,发现郭小雪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而且是独自离开的,当时吴富贵已醉的不省人事。
从这一点来说,郭小雪有偷老乌龟的时间和条件。
“不用找了,肯定是小雪偷的。”
“不能吧,小雪是咱们村的村官,怎么能偷东西呢?”
“她虽是村官,但你们别忘了,她不是咱村的人,是城里来的,城里的人都爱财如命,看着一只价值65万的老乌龟,她怎么不心动?”
“啊呀,你这么一说,郭小雪的嫌疑很大啊。”
“不是嫌疑,就是偷的,要不然她为啥最后一个离开富贵家?”
……
乡亲们刚开始低声议论,但越说越大声,丝毫不顾及郭小雪在场。
郭小雪面色涨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不是我,不是我……”
“小雪,虽然我们也不愿意承认是你干的,可是,你的嫌疑最大,你就招了吧。”李珊珊冷冷道。
“是的,你主动招了,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要不然,我们就搜你住的房间,搜个底朝天,等我们找到老乌龟时,你就是偷盗罪,要被判刑的。”
“别说那么多了,咱们去郭小雪住的屋子,搜查去。”
一群乡亲气势汹汹,就往郭小雪住的屋子冲。
“富贵哥,真不是我偷的。”郭小雪眼泪像珠子一样落下来,紧握吴富贵的手,向他求情。
沉默许久的吴富贵站起来,“都住手,不用搜小雪的屋子,我有办法找到老乌龟。”
“别逗了,富贵,老乌龟肯定被藏起来了,你怎么找?”
“就是,万一她把乌龟埋到地下,你怎么找?”
“乌龟不是手机,不是你打个电话,它就叫,一旦它被藏起来,很难找到的。”
吴富贵淡淡一笑,“你们说的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我很肯定,用我的方法,不用咱们找,老乌龟自己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