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富贵说,“警察说了,凡事讲证据,等警察找到了证据,这事就有了定了,没有直接证据的前提下,任何猜测都是合理的,也都是不合理的。”
王新英站到吴富贵面前,握住他的手,“富贵,虽然小亮昨天和你吵架了,但是,我用我的性命担保,小亮绝对没做这事。”
“他也是农民,知道咱农民的苦,绝不可能毁坏你的庄稼。”
“求求你了,去派出所,给小亮说说情,请他们放过小亮。”
“只要能捞出小亮,让我出多少钱都行。”
吴富贵说,“嫂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事我说了不算,由人家警察做决定,如果真不是吴小亮干的,警察会放了他的。”
他说话时,一直在观察王新英的表情。
她很急切,嗓音都变得沙哑,但是,她的眼神很坦荡,没有躲闪。
这说明,这事真可能不是吴小亮干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王新英演技好。
第二天,警察把吴小亮送回来。
吴小亮眼里布满血丝,头发乱糟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似乎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警察刚放开吴小亮,吴小亮迈步狂奔,去村委会找吴富贵。
吴富贵正在村委会坐着。
吴小亮双腿一软,跪在吴富贵面前,“富贵,我用我的人头发誓,我真没毁坏你的庄稼,求你了,别让警察抓我了。”
“真的?”吴富贵盯着他的眼睛。
吴小亮重重点头,“当然真的,如果我说半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
吴富贵选择相信他。
吴小亮刚离开,副所长李长岭来找吴富贵,“富贵,我们审问了吴小亮一夜,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都用上了,他死活不承认,看来这事真不是他干的。”
吴富贵道,“我观察他的眼神,挺坦荡,应该不是他干的。”
“对了,你们对他用见不得人的手段,不怕事情败露吗?”
据说,前些年的派出所,都有一些私下的审问手段,手段相当残暴,有些人承受不住非人的惩罚,选择招供,因而,那些年屈打成招的事时有发生。
但是,随着法制的健全,这些年很少听说这事。
李长岭说,“没办法,为了顺利结案,我们总要留一些手段的。”
“除了吴小亮,你还有其他的仇人吗?”
他想扩大范围,多抓几个吴富贵的仇人,或许下一个就是凶手。
吴富贵说,“我是个很和善的人,和乡亲们关系都很好,没有仇人了。”
“老弟,你别自我感觉良好,好好想想,还和谁有仇。”李长岭说,“你不说几个仇人,我们办案没有线索。”
吴富贵道,“我仔细想了想,觉得筛选仇人这种方式不合适,应该换一种方法抓凶手。”
李长岭说,“可是,我们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吴富贵说,“我刚想到一个好的办法,用这个办法,百分百能抓到凶手。”
“吹牛逼。”李长岭说,“我是老警察,办案多年,即便这样,我也不敢保证百分百抓到凶手,这世界上就没有百分百的事。”
吴富贵笑道,“我有没有吹牛,试过就知道了。”
李长岭来了兴趣,“说,你想的办法是什么?”
吴富贵向李长岭勾勾手指,“为了防止隔墙有耳,你靠近,我悄悄告诉你。”
李长岭听了吴富贵耳语的办法,激动地拍吴富贵,“老弟,你太牛了,这个办法太完美了,咱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