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总算消气了，许清如才松口气，每次见面这两个人都要掐上几次，她有时候也是很心累的。

正低头扶额，却见盘子里伸来两双筷子，一双夹着一个剥得完整的虾肉。

……好吧，她承认，有时候她也是乐在其中的。

快吃完的时候，许清如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小歌，我们俩明天去雾霭山爬山，你去不去？”

季羽歌想了两秒，“嗯……去吧，正好这两天何姐的孩子病了，我不用上课，有时间！”

何姐是她的舞蹈老师，她一般每天都会上几个小时的舞蹈课，

一转头，瞧见祁襄那双想要喷火的桃花眼，季羽歌微微一挑眉尾，勾唇冲他得意一笑，小样！

许清如：“对了，听说学校为了明年高考，回头开学的时候要重新分班，你听说了吗？”

季羽歌蹙眉：“唔，听说了，也不知道学校发什么神经，马上都高三了，突然来个分班，听说还要搞什么重点班和普通班，也不嫌折腾！”

许清如叹口气：“随意吧！学校也是为我们成绩着想，分了班，老师教的时候更有侧重点，更能准确教学。”

这时，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一双幽怨的视线的许清如，伸手一下下抚摸着祁襄手臂，视线消失，成功顺毛。

又说了会儿话，季羽歌才和他们俩分开回家。

进了门，见谭挽歌正在客厅休息，季羽歌让李嫂将她的衣服拎上去，自己拿着给沈立璟的衣服去沙发找谭挽歌。

“妈，你知道昨天来咱家那个沈阿姨住在哪吗？”

谭挽歌正在看电视，闻言看向女儿，“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是不是还带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

谭挽歌心口一紧，没回答，继续重复：“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举了举自己手中的纸袋，“昨天大胖将那个和沈阿姨一起来的男生的衣服抓破了，我上午去买了一件，准备赔给他！”

谭挽歌微微凝眉，想了一下那个男生的名字，“你说的是那个叫沈立璟的，我听你沈阿姨说你们还一届。”

季羽歌点头，“嗯，就是那个沈立璟，你把他们家的地址给我，我去赔给他！”

谭挽歌一想起之前他们来的目的，就不想让女儿去送，“要不你把衣服给我，我送过去，你一个小姑娘，又没去过，这样贸然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季羽歌失笑，坐下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妈，我和大胖一起弄坏的人家衣服，你去干嘛？！再说了，我都多大了，今年都要十七了，已经不小了！”

“那行吧！”

谭挽歌妥协，给司机说了地址就让她去了。

…

到了沈园门口，季羽歌下车，走到门卫那里，透过小窗户问：“沈立璟是不是住在这里？”

门卫是个中年大叔，正在打瞌睡，听见声音清醒过来，看着她，“是啊，小姑娘你找他？”

“我是他同学季羽歌，我来找他，你能不能帮忙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