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着一口气跑上来的,等沈立璟回过来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1919号房间门口。
在这空调开得很足的楼道里,他身上的衬衫已经彻底汗湿,背上的西装都透出来一股湿意,头上梳地精致的发间不断有汗水往下流。
站在门口,沈立璟按了两下门把手,没开,往后退了两步,一秒没犹豫,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季羽歌很懵。
她原本被送到这个房间休息,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还梦见自己去了三亚旅游,正舒服地泡在海里,画面一转,突然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砧板上的一条鱼,然后被扔到滚烫的油锅里面炸,把她热的不行,直想脱衣服。
可她明明是一条被刮光鳞片的鱼,怎么会想脱衣服呢?
正费劲地想着,猛然间醒了过来。
然后才意识到那是一个梦,她现在是个人。
一边是醉酒醉的昏昏沉沉地,一边是浑身燥热,季羽歌浑身难耐地只想脱衣服。
可身上这件礼服一点也不好脱,她使劲往下扒拉也扒拉不下去,季羽歌难受地直哭。
透过泪帘,她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
那人伸出手,很轻柔地把她脸上的泪都擦干净,甚至还掏出一张纸将她眼里面的泪吸出来。
眼中的泪没了,季羽歌很容易就看清了帮她擦泪的男人的脸。
她感觉有些熟悉。
虽然睡了一觉,酒有些醒了,但她脑子还是有些晕乎,而且头也有些疼,浑身的燥热也分散着她的注意力。
沈立荣低头,听着她樱红的嘴巴里不断吐出“热,脱衣服。”
他刚把她的泪擦干,而她因为难受,很快又哭了出来。
泪水从她眼角流到枕头上,同时因为她难受地来回晃着头扭着身子,也有一些流到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