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是从天桥另一边上来的,他到时,只看见许婳离开的背影。
司徒裘站在原地,目光看似严肃到极致,实际藏在底下的都是心疼。
这孩子是铁了心的要在许家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作为这孩子曾经的高中老师,他能做的,只有抓住送上门来的机会,勉勉强强给她铺出一些路。
站在后面的丁赫大概是被风沙迷了眼,一副噙着泪,强忍不掉的模样。
颜辞挑眉,“看来丁老师有一颗很柔软的心。”
猝不及防响起的说话声吓了丁赫一跳,一边擦泪,一边解释道,“我是被吹得眼睛痛。”
“风是挺大的,我们下去吧,正好我找丁老师有事。”
瞥过司徒裘纹丝不动的背影,颜辞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那是许婳自己的决定,老师实在没必要去操这个心。
如今得罪了许娇娇,还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想出什么损招来收拾闻道高中。
*
“没用的东西!”
上个月才从国外拍卖回来的价值五十万的古董花瓶先是撞上了阿远,接着落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额头破了,鲜血蜿蜒过整张脸。
所见,皆是红。
阿远咬牙忍住痛,身体站得笔直,“这一次的情况看似对您不利,但只要您稍加利用,就可以将许婳狠狠踩在脚底下。”
如果没有那该死的录音,她在爷爷面前随随便便就可以扭转乾坤。
但现在,那可是实打实的证据!
许娇娇掐着一颗桃子,任由指甲慢慢陷进去,“我身边怎么会有你这种废物。”
“我的意思是这样……”
听完,许娇娇心情好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