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还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低声说：“可是我看见你却很高兴。”

“为什么？”

“因为你这个人，符合我对所谓爱情的所有想象。”

关欧诧异地看着他，惊悚道：“你说什么？”

苏还睁开眼睛：“说你啊。”

关欧摇头，感到滑稽：“你了解我吗？就大放厥词，觉得我符合你对爱情所有的想象？”

“我对爱情的想象，是忠贞。”苏还摊手，淡笑如雾，“虽然我是一个男人。”

“忠贞只能给一个人，才叫做忠贞。半途离开，就称不上忠贞。”关欧走向窗边，“你要得到你看中的东西，你得换个人，我是不合适你的。”

“也不必要如此偏执，那么珍贵稀罕的东西，不必要留给一个死人，还是一个生前爱你爱得并不尽职的死人。”

关欧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到的，谁这样告诉你的，但你必须明确一点，你并不认识他，你就没有资格评价他。”

苏还看她，点头：“对不起。”

关欧说：“还有两分钟。”

苏还闭上了眼睛。

关欧看着他安静的睡容，心突然疼了一下，蛰伏着从未离开的巨大的悲伤像海潮一样翻涌，在这个深夜里，让她的四肢百骸不得安宁，无法安睡。

她失眠了，她得到答案。

这并不是个好现象，尤其是对于现在怀孕的她来说。

两分钟后，苏还睁开了眼睛，和关欧四目相对。

“你为什么看我那么久？”他问她。

关欧偏开头。

他走向了她：“我走了，你会睡觉吗？”

关欧面无表情：“不用你管。”

“我怕你睡不着。”他说，“如果有我这张脸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