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叶清凌说的两三场大雪真是太看得起这破茅草屋了。
哪怕墨书霖再怎么努力维护,大雪到来的当天晚上,这茅草屋没有任何犹豫地倒在了第一阵狂风之下。
刀割般的风夹杂着足以将人埋没的雪。
嘭地一下。
不给墨书霖一点点反应的时间。
整个房顶就那样倒了下来。
竹架直接砸在墨书霖的脑袋上,差点把他直接带走。
全靠这破茅草屋年久失修,墨书霖脑袋上那一段竹子被虫给蛀坏了,硬不过他的脑门,这才把墨书霖的小命给救了回来。
房顶倒的前一天,白玉茗还教训他,说什么,“你别瞧我这房子破,《陋室铭》听过没?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说明了,房子不管长得怎样,建造花了多少钱。只要有我。”
白玉茗着重强调,“有我!”
“就足够金贵,不需要那些俗物衬托。”
师尊的文采的确出众,可脸皮也是同样地出类拔萃。
墨书霖身为晚辈,只能一边感叹白玉茗超凡脱俗的脸皮,一边连连点头称是,表示师尊说的屁话真是毫无反驳的对。
但不管房子好还是坏,墨书霖压根不在乎。
他两世为人,早已不在意那些外物。白玉茗能给他一个容身之地,他已足够感激。
更何况,住再好也是别人的房子,到口袋的中品灵石才是自己的。
墨书霖又不是小孩子,肯定宁可住茅草屋拿灵石,也不要一穷二白地住什么金碧辉煌的宫殿。
只是没想到白玉茗长得白,嘴却是开光般乌黑乌黑的。茅草屋撑了那么多年都没事,结果白玉茗昨天一说,第二天的丑时就倒了。
墨书霖被砸醒之后,第一时间就从茅草里钻出去,踩着屋顶的茅草,冒着大雪,跑去找白玉茗。
四周并没有看到白玉茗的身影,茅草屋顶下也没听到白玉茗求救的声音。
墨书霖叉着腰,没敢出声骂兔,只能很憋屈地用嘴型抒发一个字“草!”,然后深深吸一口气,随后重重叹出这一口气。
墨书霖气闷地站到记忆中的草窝位置旁,小心翼翼地用手扒拉那些茅草。
不出墨书霖所料。
茅草下是一只睡得四仰八叉的大白兔。
这还是一只很胖很胖的兔子。圆滚滚的,毛色雪白雪白,比棉花还松软,摊开几乎要把整个草窝都占满。胖得墨书霖都不敢确定这只肥兔子是不是他家那风姿神.韵,绝色无双的月德仙尊。
但这不是思考师尊本体为什么这么胖的时候。
“师尊,师尊。”墨书霖小声叫唤。
墨书霖不敢轻易碰触白玉茗,害怕白玉茗有什么触碰就要被弹飞或者血花四溅的法术。
白玉茗怎么说都是个大乘期的修者,不能因为看着好欺负就真的以为白玉茗能随随便便被欺负。否则怎会人人渴望修炼,修的就是这无论什么阴谋邪术都打不败的绝对实力。
墨书霖这小小的两声还没风的呼啸声大,白玉茗不仅没醒,连耳朵都没有动一下。
“师尊。”墨书霖只好大一点声。
这回,白玉茗有反应了。
小胖兔呻.吟两声,还蹬了蹬兔腿,仿佛想把扰人清梦的声音踢飞。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墨书霖确定这只肥兔子真的是他的师尊,不是山里跑过来,占了师尊草窝的肥兔子。
“师尊。”墨书霖再接再厉,又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