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她是四姐的人,我今天才借来的,怎么会谋害荷儿?”柳夫人余怒未消,扇了青儿一记耳光,“叫你好好看着,不看着,幸好没出大事,否则曹家老爷怪罪下来,你有几条命够赔?”
三姨太怔了怔,拉下脸,“来人啊,把叨儿给我捆了来……慢着,把厨房的人,也给我统统叫来。”
柳老爷来的时候,大厅里已经聚满了人。
三姨太眼尖,立马看见了他,“老爷,您来了。”她乖巧地让出中间的位置,站到一旁。
柳老爷气得胡子翘,前几天他才三令五申说要好生伺候柳夫人母女,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这个当家的面子往哪搁?“你来审,既然把这个家交给你管了,你来审。”
叨儿嘴里塞的布被拉出来,马上大叫冤枉起来。“我家太太和六太太一向交好,我怎么会害荷小姐?”
柳夫人铁青着脸,上前给了她一记窝心脚,“你害我家荷儿还不够,还诬赖四姐?”
正在这时,四儿从后堂飞跑出来,见这阵仗,缩了回去。
柳老爷瞧见了,厉声喝斥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是,是大夫发现那些葡萄用红花水泡过。”
堂下一片哗然,柳老爷回头瞪了一眼,整个大厅立刻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四姨太匆匆带着楚楚过来,听到那话,吓得软瘫在门口,再挪不动半分。
“我没有。”叨儿急得大声争辩。
厨房的张婶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我,我看见她从袖里摸出什么,倒在洗葡萄的水里。”另一名仆妇也壮着胆,证实了这个说法。
叨儿面如白纸,“那是青儿给我,说是夫人吩咐要放的。”
青儿目眦俱裂,握紧了拳头,“叨儿,你害我们家小姐不够,还想害我……我们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害我们?”
华婶从后堂小跑着出来,“小姐醒了,她说她亲眼看见叨儿往她的药罐里倒了什么,她害怕,所以把药碗打翻了,没敢喝。”
“荷儿为什么不跟我说啊?让这狼心狗肺的东西钻了空子……老爷,三姐,你可得替我家荷儿做主啊!”柳夫人热泪涟涟,不是身旁的四儿扶住,已经软坐到地上。
“让开,让开。”
福儿开道,曹老爷昂首挺胸地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每人手里攥着条粗粗的鞭子,那鞭子在阳光下闪亮闪亮的,很刺眼。
“曹老爷,都是我治家无方,才发生今天的事情……”柳老爷吓了一跳,曹老爷怎么来了?他的鼻尖上冒出豆大的汗滴,今天如果不好好给个交代,柳记绸缎庄甭想做了。
“柳老爷,这是我曹家的骨血受害,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代替你管教了。”
柳老爷又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说要曹老爷代为管教了?
曹老爷摆摆手,两名壮汉立刻上前去,一人一鞭抽在叨儿的身上。
“啊”
凄厉的惨叫似鬼哭,似狼嚎,让人不忍卒闻。
三姨太张张嘴想阻止,但是看柳老爷没有反对,只好闭上嘴,继续看着。
又一鞭下去,叨儿的头发散了,身上现出一条怵目惊心的血痕。
“啊”
叨儿翻滚过去,那边有更要命的在等着。
“啊”
叨儿的胸口裂开了一个口子,那肉翻裂开,流出血来。
叨儿已经蓬乱得不成人样,“太太救命!”她的声音沙哑而惊恐,双眼在拼命地张望。
“往死里打。”曹老爷的眼睛都没有眨下,说完,他去后堂看梨荷去了。
随着鞭起血飞,叨儿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到最后,已经没有几块是好肉。她嘶声尖叫着,哀求着,但是鞭子更重更急。
“老爷。”三姨太不是心生怜悯,是觉得这样让曹府的人在自家府里,打死自家的丫环,传出去丢人。绝世唐门jueshiangen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