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那么健壮的男人,身体从来没有得过什么病,怎么可能有疾?
“二爷!”程哲一扫眼,就看到容恒站在三楼的楼梯间,目光冷冽,整个人都被阴霾笼罩。
沈卿听到程哲这一声,也回头。
正好对上男人那双冷沉的眼睛,阴森森的注视着她。
沈卿面不红心不跳,直勾勾的对上他。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僵持了几分钟,程哲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战火有点猛。
又不得不佩服沈卿,敢这么和二爷对视。
良久,沈卿觉得没意思。
再这么跟他对视下去,怕是这房子都要炸了。
沈卿先别过视线,“那什么,我走了。”
她这是在跟程哲说。
程哲确实也想着她赶紧走。
刚才没有听二爷的话,这会儿又让二爷听到她如此言论,留下来只会掀了这个家。
沈卿挺直了腰,把背影留下了。
她一走,程哲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二爷……”程哲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有点担心。
容恒垂眸,盯着程哲。
程哲立刻低下了头,站得规规矩矩的。
容恒手扶着栏杆,手杖落在台阶上,一下又一下,发出了清脆又沉重的声音。
他每走一步,程哲心头就颤一分。
那声音越来越近,他这心就越来越重。
眼底,出现那双拖鞋。
“长进了。”容恒盯着程哲,“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程哲瑟瑟发抖,“我……”
这事,确实是他错了。
要是拿以前的态度对沈卿,他就不会有现在这种窘境了。
“啧,我就知道我一走,你肯定会欺负小哲子。”突然,门口一个清亮的声音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听到这个声音,程哲稍微喘了口气。
容恒眯眸,看着去而复返的女人,想着她说他不行,该去看男科这种话。作为男人,确实感觉到尊严受到了摩擦。
沈卿笑眯眯,手上不知道在哪里采了一朵玫瑰花。
她脚步轻快,像只兔子一样跳到他面前,把花递给他,“二爷,你就别为难小哲子了。其实站在他的角度,也挺难的。我怎么着,仗着你的关系,也是你的未婚妻。我问他话,他总得理我吧。”
容恒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厚脸皮。
那花就在眼皮子底下,还能闻到一股幽幽的花香。
他皱眉,“拿开。”
“那你别生气了。”沈卿把花放下,眼神很认真,“你要发火,就朝我发吧。”
程哲有那么一点点感动。
这种时候,她还能把火力往身上引,胆子大,也是讲义气。
“你对他发火,他要是记了恨,什么时候开车把你甩出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程哲那才涌起来的一点感动被她这话一下子给熄灭了。
这是不是叫诬蔑,诽谤?
他瞪圆了眼睛,“沈小姐,你可不能这么陷害我啊!”
“是是是,你对二爷忠心耿耿,怎么都不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所以啊,刚才我们俩这不是在为了他的下半……”她扫了一眼容恒腰下的地方,“下半辈子着想嘛。你也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够看到小少爷,对不对?”
这话,没毛病。
沈卿走到餐厅,拿了一个小瓶子,把花插上,“我不跟你们说了。反正吧,有问题就早一点医。这男人虽然是越老越有味,但是也得有一个好身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