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门外的侍卫见到下来的熙夜和睿城,连忙大喊:“世子齐王回府,立即通报张管家。” 安谨不紧不慢的下来马车后,站在睿城身旁看了眼他手臂的伤势“世子可还好?” “这点小伤不碍事,郡主有心了。”睿城似乎有些意外安谨会突然问起自己伤势 熙夜不知何时从怀中掏出一支长萧在手中把弄,脸上依旧露着笑意笔直的身姿走上前吩咐管家:“张管家,安排一处院落给青州郡主和墨寒公子。” 张管家看了眼熙夜身后的人,连忙恭敬的说道:“是,老奴立即去安排。” 墨寒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递给了安谨:“这是老王爷准备给楚王的寿礼。” 安谨接过墨寒手中的木盒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墨寒,你与熙夜像是很熟悉?” “算是吧,有过交际罢了,齐王平日喜欢游历早些年便相识。”墨寒短短几句带过 安谨本想继续问,但看到墨寒并不想多说,便把刚要问的话收回,随后跟着跨入了楚王府,只见楚王府婢女和下人早已经开始在准备楚王寿辰的事物,整个楚王府弥漫着喜庆的气氛,与熙夜和睿城告别后,墨寒和安谨由张管家带着来到了后院一处院落里。 “郡主,墨寒公子这是为您二人准备的茗园,茗院有东西厢房,有任何需要随时吩咐下人召唤老奴。”张管家两鬓斑白微微弯下腰恭敬的说道 “有劳张管家了,不知楚王是否在府上?我与郡主想去给楚王请安。”墨寒拱手对张管家说道 “墨寒公子郡主有心了,王爷近两日都在营地,寿辰当天才会回到府上,您与郡主暂且休息两日,等王爷回府,老奴便来通知,老奴先行告退。”张管家说完慢慢退出了茗院 张管家走后,安谨好奇的看着手中精致的雕花木盒。:“墨寒,你猜爷爷送的什么给楚王叔?” 墨寒看了眼安谨手中的木盒。:“一份寿礼罢了,楚王府与青王府多年来都关系密切,想必不会差。” 安谨笑了笑:“也是,楚王叔对我有恩,等楚王叔回府,我要好好向他跪谢当年救命之恩。” 安谨和墨寒进完膳食后,一个人缓缓的往东厢房走去,茗院共有分别有东西厢房,相隔着院中间的一处莲花池。不知觉已到傍晚了,傍晚的夕阳余晖照在茗园,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面,晚霞也随着渐渐暗淡下来,秋天吹拂起茗园的树枝发出声声作响,这时在荷花池不远处的凉亭顶上,熙夜换上一袭深蓝色的长袍慵懒的侧躺着,手中悠闲的玩着长萧,熙夜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在余晖映照下院中迷人的景色都觉得逊色,熙夜深邃的眼眸正有趣的看着安谨,从刚才安谨坐在荷花池边上的石桌旁时,熙夜似乎就已经在凉亭顶上。 安谨手中正拿着茶杯慢慢抿着,突然感觉有杀气,一颗石子快速对着安谨迎面而来,安谨心中一惊但没有意外,因为此处是楚王府,心中早已猜到来人是谁,安谨嘴角上扬露出绝美的微笑将手中的茶杯以同样速度向飞过来的石子碰个正着,茶杯与石子正面碰上,瞬间破碎的掉落在地上,路过的婢女被安谨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惊,想开口询问时,熙夜已经站在她们面前,示意婢女退下后自顾悠闲的坐在安谨身旁。 “如此看来,郡主的武功也不像传言那般不堪。”熙夜露出一抹深意的微笑看着安谨,随后拿起石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安谨冷笑一声:“怎么?齐王想看我出丑?” “本王是想看看安老爷子将唯一的嫡孙女从小便扔给自己副将□□,倒很好奇。”熙夜双手托着下巴好奇的看向安谨 “相比起墨寒,我必然不堪,不知齐王怎如此闲情逸致跑来茗院?睿城伤势如何?”安谨问道 熙夜听到安谨提到睿城,更是好奇:“难不成郡主看上睿城那小子了?也难怪,睿城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郡主迷上他也不出奇。” 安谨怒瞪了一脸坏笑的熙夜:“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好奇为何楚王叔寿辰会让他去云天寺接你来楚州,又为何你们会遭到不明死士袭击。” “原来郡主是好奇这个啊?本王的母妃也就我父皇的淑妃是睿城的亲姑姑,也就是说睿城与本王是表兄弟关系,可听明白?”熙夜说起淑妃时眼眸闪过一丝悲伤 “原来如此!你们还有这层关系。”安谨一副明白了神情点了点头回应 “是啊,皇家的联婚都是相互牵制,只不过本王的母妃命不好,难产生下我是个逆生子,而她自己却驾鹤西去。”熙夜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 安谨有些愧疚的对熙夜说:“对不起,提起你伤心事了。” “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况本世子也没见过母妃,只是本王是母妃唯一的子嗣,舅舅对本王万般疼爱,虽然父皇十年前将本王送往天山寺,可每年舅舅都会接本王来楚王府居住一段时日。”熙夜语气透着无奈与平日里大不相同的说道 安谨自然知道逆生子悲惨,何况生在帝皇家,这就注定了熙然这一生无缘皇位,好在熙夜背后有楚王,不然出生后就不是打入冷宫居住这么简单了。 “那可知道袭击你们那些不明死士是何人派来的?” 熙夜伸了伸懒腰一副不关紧要的神情:“应该与皇宫的人脱不了关系,这些年本王屡次三番遭到死士袭击,好在舅舅派了两名高手暗中保护本王,至于是何人所为还未查清真相。” 就在西厢房内,墨寒面无表情专注的看着书籍,而思绪早已在安谨和熙夜对话时分神了,墨寒缓缓放下书籍闭上双眼深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