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在这里是讽刺的话语。
“可不是嘛,鉴一鉴单车变摩托,拼一拼摩托变别墅。”
“我这样的年轻人,钱没有多少,但是力气可是有一把的。”
既然何大年不在乎,那我也豁出去了,针锋相对的看着他们不屑说道。
随着我的话语落下,不少人的面孔都变得阴沉、难看起来。
他们用身份、地位、金钱讥讽我,我则用年纪讥讽他们。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我不信这些人面对自己垂垂老矣的生命,或显得豁达开朗。
若他们是那样有涵养的人,也不会这般讥讽嘲笑我。
果然
“牙尖嘴利的小子,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真以为自己是鉴神、鉴圣,看了几步垃圾片,就敢在这里嚣张。”
“有力气是吧,让我知道你是哪家工厂的工人,看我不整死你。”
受到我的讥讽,他们彼此一个个脸色阴沉下来,对着我怒目而视,甚至有人直接开口威胁。
这反而让我心里舒爽起来,莫名有种“来啊,互相伤害啊。”的快感。
我正得意的环视他们,忽然目光看到了张淑芳。
那个女人正跟着身边的光头壮汉说些什么,那光头弯着腰伸着头,显得很是拘谨、恭敬,不时的点了点光秃秃的脑袋。
这时,张淑芳看到了我在看她,忽然微微一笑,笑容如寒冬里的腊梅陡然绽放,竟让我有种炫目的耀眼感。
接着她提了提左手上的红酒杯,我不敢再看,赶紧转过了脑袋。
那女人真邪门,一个笑容让我差点头昏了,但下一刻又让我恐惧的要死。
咔嚓
这时荷官开始切石,第一刀并没有定位,而是直接深度开窗。
这种切法很容易损坏原石,给鉴行带来损失。
我知道,他心乱了,或者说因为我的“不识好歹”愤怒了。
然而,正是这一刀切出深度窗口,四周陡然陷入一片安静。
绿,绿的发油,绿的深邃。
这差不多是帝王绿,是最极品的高翠绿。
我肩膀上陡然传来一阵疼痛,那是何大年忍不住捏出的力道。
显然,若是这种帝王绿,我输了。
因为我鉴的是九分绿。
“没人鉴对,竟然是帝王绿。”
“几十万,对我们而言不过毛毛雨啦。对某些小子而言,可就得搬一辈子的砖头。”
“哈哈哈,我看这小子还怎么嚣张。”
四周的鉴徒兴奋起来,他们也输了,但此时此刻,仿佛他们赢了一般。
“还没有切完,大家也太心急了吧?”
我沙哑着嗓音,有些断续的说道。
这话其实不是对他们说的,而是对何大年说的。
因为我肩膀锁骨疼得发木,再让他这么大力的捏下去,我怀疑锁骨都会被他捏断。
果然,随着我的话语,何大年的力气小了一些。
“哼!”
而王姓荷官也冷哼一声,开始切出第二刀。
这一刀环绕着原石层,将剩下的原石纷纷剥离。
随着最后一块原石剥落,内里的翡翠玉料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众人眼中。
四周一片安静,因为最后的翡翠绿色并不纯粹,而是发青。
显然,这不是一块满色的帝王绿翡翠,而是正色,九分绿。
我鉴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