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陈少山心中慌张,也顾不了穿鞋,光着脚追去,以为药剂加重了她的病情。
姚方雪一口气跑到朗陵湖畔,那时候,接近拂晓,后半夜的下玄月从西方照来,映着蓝色的湖水,天与地皆在幽幽暗暗中。
她穿了件杏黄色睡袍,长发披肩,裸着洁白的脚丫,在浅浅湖滩边伫立下来。
陈少山跟在他的身后,唯恐她有不测。
这时,姚方雪突然掉头,她是怎样一个美啊,颀长的剪影落在湖面,如是仙灵在水波中荡漾,湖风迎面吹来,裹着她的倩躯把衣衫甩向身后,丰满而诱人的前胸显得婀娜多姿,乌发卷起,衬托着瓜子型的脸庞如玉姣美,柳眉如画,长睫似丝,鼻翼高耸,嘴角浮笑,整个人儿站在浅水中,泥沙半没了脚裸,似乎是在像陈少山示秀。
她完全从病态中苏醒,像一颗美人蕉植在如花盂般湖面,青枝绿叶,健康向上。
就在这一刻,明月的清光渐渐淡去,天上的银河也停止了流淌,星星也休息去了,东方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曦光把整个原野刹那间唤醒,并把沃野中将熟的麦海镀上一层金光。幽蓝的湖水,衬着太阳的红色,另有一番壮丽。
陈少山看到了姚方雪的微笑,知她吃过哪剂药后退了烧,神志已复,这才方放下了心,一宿虽未眠,有了眼前人这个结果,他也觉得很值,便如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细细品味着姚方雪的一举一动。
姚方雪亭亭玉立在晨风中,曼妙可人,陈少山说她是一首诗,桃花开处压群芳,白中透红最可人。说她是一首词,新样靓装,艳溢香融。说她是一首歌,一幅画,比喻不尽,总之姚方雪此间在陈少山眼中堪称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陈少山陶醉在姚方雪的飘逸里,浑身震颤,跳动的心是松涛起伏一般,在这一刻里,他被诱惑了,被感染了,被催眠了,姚方雪也是感动着,感激着,感恩着,两颗心不由自主终于融化到了一起,陈少山拥抱起姚方雪,姚方雪哪柔软的,湿润的,芳香的唇紧贴过来,仿佛过去,现在,未来,凝固在了一起。
姚方雪把唇移去重新打量陈少山,满脸羞红,半闭了眼,再次和陈少山拥抱,心底无限喜悦。
陈少山没有了以往的顾虑,完全陶醉在这金色美景中,看着适才姚方雪明净清澈的眸子,感觉她是仙女下凡,是上天让她来与自己交往,不知不觉把她幻化成了守瓜女孩。
陈少山痴迷着姚方雪湖水般的美,渴望着哪守瓜女孩,再次拥紧姚方雪,身子如炭火一样烧烤得姚方雪的激情无限绽放,两人相互亲吻着,感情的波涛此起彼伏,一阵阵热浪终于把他们打尽了爱的漩涡中,哪相爱的巨大力量,牵引着天上的白云旋转,地上的麦浪旋转,湖中的碧波旋转,一切一切的旋转皆为他们的拥抱为中心加速运动。
姚方雪激动、幸福,惭愧,留着泪,她和陈少山的这一吻如是第一次和男孩子接触,震撼,羞涩,情不堪己,仿佛她的爱来得太晚,太迟,就如三月过后,桃花才盛开一样,但她的芳菲终究绽放了出来,感觉到了什么是男女间儿女之情,声音柔和得很低,很低,轻声问,陈少山你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
姚姐,不,方雪,我,我一生渴望的就是盗墓,这一刻也想盗墓。
姚方雪原来所思的计划,杀过仇家兰敬畏一家后,准备远走高飞,对于朗陵城的古墓盗不盗无所谓,天下古墓葬太多了。
陈少山这么一句话,她一天一夜的周密思考,前功尽弃,姚方雪不在犹豫把唇再次压向陈少山,说,傻弟弟,姐姐答应你。泪水愈加流淌。
陈少山半明半暗里已知晓姚方雪不幸身世的秘密,这次受惊,大概就因不幸身世引起,姚方雪的这一承诺,陈少山用衣袖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感觉自己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