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下方,朗陵湖碧波荡漾,烟波浩渺,好似一坛佳梦,锁着湖底鱼灵们的思凡之心。
北部便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直抵东京汴梁,姚方雪沉吟,这风景绝佳出,何不息风止水,暗藏玄机。
黄昏过后,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姚方雪朝着青龙之位,观看神驹踏来。
冰洁素辉,映照着她修眉端鼻,愈加古典,这时,姚方雪让陈少山燃香,陈少山靠近了姚方雪身旁,一股女儿清芬传入鼻翼,也是神痴,确信姚方雪全真神道的魅力的确无穷。
待明月升到半空,约一更十分,姚方雪掀开红纱覆盖的琴具,伸出玉手,端正坐姿,陈少山又燃一炷香后,站在一旁观视哪琴器,犹如国成龙对他所言的箜篌琴具一般,陈少山屏声敛气不敢动问姚方雪琴具称谓,她亦不和陈少山交流,表情严肃,心无旁骛,敛声屏气,白皙的玉手拿着象牙拨叉,开始在琴弦上拨动,一声,两声,姚方雪试调着音节,那种未成曲调先有情的感觉已浮现出来。
陈少山和襄阳的九重阳老先生一起去道国旧遗游览过,老先生曾指导过他倒斗,故,陈少山对寻找陵墓风水也略懂点滴,猜想姚方雪这样做,必是想用移花接木之法,模拟那夜他和国成龙一起听到的琴声,希翼引出此音。
陈少山所料不错,果然姚方雪弹奏起曲子,陈少山细听来,那曲调缠绵悱恻多像那夜听到的乐奏。
姚方雪弹着琴弦,吟唱起来。
钟鼓将将,淮水汤汤,忧心且伤,淑人君子,怀允不忘。
钟鼓喈喈,淮水湝湝,忧心且悲,淑人君子,其德不回。
钟鼓伐磬,淮有三洲,忧心且妯,淑人君子,其德不忧。
钟鼓钦钦,鼓瑟鼓琴,声磬同音,以雅以南,以籥不僣。
陈少山听着姚方雪的曼妙歌声,看着她美丽的倩影,突然想起,这歌声是国成龙过去所言的诗经、钟鼓篇了,不觉抬首满月正映着姚方雪的俊脸愈加如玉透白,神姿宛转,痴迷姚方雪不知何人,心系守瓜女孩,愈加思念她来,竟把两人合二为一。
陈少山思忖,天上人间,离恨匆匆,万水千山,知她在何处,身边梨花溶溶月,曾是梦里故人,不敢奢望。
就在陈少山无可无不可之际,姚方雪的琴声,惹起一只鸳鸯从树扑棱中飞起,怎么不是双飞,陈少山看着孤去的孑鸟,心里未免凄凉,
循着飞鸟远去的方向,明月之下,清光之中,绝谷内,缕缕烟霞辐辏,不多时,烟霞中犹有一个古代丽服的女孩在蹁跹起舞,陈少山虽不能看清楚烟霞中女儿面貌,相信她的美丽一定非常绝世,又暗暗吃惊,莫非这女孩就是他要找的守瓜女孩,但,看不清楚她的面目。
烟霞随着姚方雪演奏节拍的加快,渐渐浓郁起,女孩起舞的旋律也在加速,陈少山如听到了哪女孩的喘息声,好像她受了姚方雪的控制一般,姚方雪的琴音节奏愈快,她蹁跹的舞姿愈速,姚方雪的琴音慢下来,她的舞动也舒缓。
陈少山似乎不忍哪女孩受折磨一样,心中有了一种恻隐,刚想劝说,姚道长你慢些弹奏。
此际,姚方雪急演旋律,由于拨玄过烈,猛然断了一根玄线,琴声戛然而止,滋生烟霞的地方,雾气也随之消失,雾中女孩既要隐形的顷刻间,向奏琴处愤然望来,陈少山虽不能看清哪雾中女孩的脸庞,她却一如惊鸿一瞥,那神色仿佛,惊惧,慌忬,哀怜,不置可否,就在雾中女孩消失的瞬间,陈少山晡毕扑捉到了她的娇影相当熟细,一如哪里见过,陈少山正值斟酌,姚方雪顿然失去了少女的谦和,静雅、一个盗墓贼的形象突然呈现在陈少山面前,姚方雪喜形于色,狂笑说,陈少山,贫道成功了,这九姑山却有古墓,适才雾中那个女孩你看到了吗,她就是这陵葬中,墓主人魂魄。
姚方雪激动着,感觉到她所做的皆为陈少山,陈少山此刻应是心满意足,逐,未等陈少山反应,她向前拥抱着了他,把唇压向他,说,陈少山,这就是盗墓成功的刺激,欢悦,细心领会姐姐所做的这一切,不久你就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中原第一盗墓贼。此刻姚方雪对陈少山言及盗墓贼应是一种雅虞,平时倒斗先生是最忌讳这三字。
陈少山听过姚方雪之语,暗自沉吟,我不予父亲合作杀猪过活,苦苦在古董上求索,期盼的何曾不是要发财的那一天,何曾不是拥有一门令世人刮目相看的绝技。希望就要变成现实,陈少山怎么不欢悦,对适才看到的女孩,也只不过是一种幻觉,那女孩是否存在未知可否,同情之心淡漠开来,心目中对姚方雪更加崇拜。
那时候,冰轮升到了中天,此宵正是春江花月之夜,空旷寂静的压山亭上,只有他和姚方雪,如今初步获得了盗墓第一步成果,怎不心花怒放,激情无限,两个精灵热烈亲吻,而且爱得死去活来。
就这样姚方雪带着陈少山开始一步步正走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