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正是早晨,一个担柴老者,放下柴担,走到饭铺空桌前坐了,老汉要了五个肉包,一碗豆腐脑,吃起饭。
小泥狗也照着担柴老者的样子坐下,也是如此要了五个肉包,一碗豆腐脑,掌柜的端上饭,小泥狗和担柴老者对面坐了,你看了我,我看了你,互相不认识,谁也没言语,小泥狗见老者拿了桌上餐具盒中的筷子夹起肉包放入口中咀食,再用汤勺舀了豆腐脑噙入口中,便学着老者的食饭动作,怎样拿筷子从餐盘中夹起汤包向口中食,再用汤勺一勺一勺舀碗中豆腐脑慢慢噙到口中她感到这种用餐非常讲究,就是她们的大王用餐也没有这么雅观。
两人正吃着饭,突然一阵百鸟朝凤的声音从大街南头飘来,随后是一群人,前面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人,却是新郎官,后边是八抬绿纱兰轿,抬着以为新娘子,向这边悠然而来,小泥狗却不知这是做什么。
那拨娶亲人走到了小泥狗吃饭的桌面街前,小泥狗停下了口中食,眼望了骑在马上的新郎官,虽不知他是谁,做什么,呼作什么,倒看他神采俊逸,风流倜傥,也是心内热乎乎,自觉好看,便问同桌吃饭的老汉,说,他们这是做什么?
担柴老者吃着饭,这才抬首观看眼前餐饭者,原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儿,那女儿两眼凝视了他,好像对娶亲那事很神秘却又半点不懂,是在向他讨教非常重大问题一样。老汉想,闺女可能久在深闺,没有见过男女婚配也是有的,逐向她解释说,这是男女双双到了一定年龄,经过媒韵说合,男女成为夫妻举行的一种仪式,这骑在马上的英俊小伙现在称新郎官,后面坐在花轿中的女孩管叫新娘子,他们不久就会成为一家人。
小泥狗似懂非懂点了头,却对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连连看去,心头,眉梢,全然是他,适才就餐感觉肉包子香,豆腐脑嫩甜,如今口内无味了,哪新郎官在马上给众人施礼的动作才香,他的可掬笑容才甜嫩。
老者说话间,街上看热闹的人多起来,众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皆拦着花轿讨喜,新郎官在马上给众人撒喜糖,喜钱,轿夫们阖闪着花轿有意热闹,轿帘阖闪处,被闪开,花轿中新娘子的蒙头红也被从头上甩下,露出了新娘子娇羞面目,老者指着轿中人对小泥狗说,姑娘,看清楚了没有,那个轿中和你长得模样好看的女儿就是新娘子。
小泥狗也同时看到了轿中女儿,虽是花轿一闪之际,见称作新娘子的那才和她变作的模样相同,心中一喜,不由向老汉问了一句话,俺可以做新娘子吗?
老汉感觉这女儿问的蹊跷,笑说,闺女,不会有多长时间,经过你父母同意,婚媒行聘,你到出嫁的时候自然就是新娘子了。
小泥狗听说她也管做新娘子,内心万分激动,思虑着老者适才说的话,新娘子和新郎官可称为一家人,她也可做新娘子,岂不是她可以和哪新郎官作一家人吗?
小泥狗待要问老者她现在可以做新娘子吗?话未出口,娶亲的那群人已经走过去了,小泥狗紧忙起身,唯恐自己耽误做新娘子一般,逐离开饭桌,说,俺这就做新娘子去,便跑开去追哪娶亲的人了。
饭铺掌柜也在仰脸傻看热闹,见哪闺女吃饭没有付账,连忙喊,姑娘,姑娘,你的饭钱。
卖柴老者笑道,算了吧,哪闺女大概是个傻儿。
饭铺掌柜摇了摇头说,白搭一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