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余顺义说,余先生正职,他江海生是副职,并拿出一纸文凭让青竹观看。
青竹看后,十分倾慕两位考古专家,也介绍了自己的姓名。
到了半山腰,江海生不断打量青竹姑娘,见她貌美绝伦,秀丽姝艳,穿戴不俗,以为她是哪家大家闺秀进香许愿,土匪的贼性开始发作,说,姐姐怎么一人入山,没有丫头陪伴。
青竹听这位文化人把她当作了富贵家小姐,心里也是暗暗高兴,也就权充自己是了富贵人家小姐,故意扬了扬皓腕,露出那个手镯,笑说,带着仆从不方便,不如一人进山观野外景致舒心。
也是,也是,姑娘自是个风雅诗客了,江海生奉承着青竹,这才猛然抬头,看山下湖水碧绿如毯,山上洋槐开着白花,鸟儿啼叫,一山芳磬,仿佛来到了神仙境地,遇着这么一个标致的深闺少女恰真碰到了仙家,心里激情荡漾,看了可人儿皓腕上的镯子,愈觉这可人儿不是一般家下女儿,故意赞叹,姑娘手上的玉饰好漂亮也。
青竹矜持一笑,这玉镯的价值自己正揣摩不透,如今撞上了懂行的大师,求师不如等人,趁着这地儿,何不让他鉴别鉴别,虽有心,确当了无意,笑说,这是我昨天逛鬼市淘来的,八两银子价,先生您看值不值?要从腕臂上退下镯子。
江海生听哪可人儿要他鉴别宝贝,心里更是生鬼。
他跟随姚方雪曾经盗过许多墓,也对古玩略知一二,见姑娘要退下镯子让他鉴别,瞬间握着了青竹的手腕,好似不在意一样,看起玉镯。
青竹想,虽是男女有别,人家一个大教授岂会有二心,也就顺了他的意,抬起皓腕让他鉴宝。
江海生心里颤动,身上浧出腻汗,靠近这可人儿,闻着姑娘的体味,握着哪玉璧,如是莲藕嫩滑细白,香气入鼻,几近销魂。
那时候,余顺义听两人说笑,不足为意,走到了二人前面,自观周围景色。
江海生毕竟心存顾忌,有二当家在前,人家姑娘又是良家女儿,挖墓还没开始,不可太造次,终没有放开天胆,便静了心,品鉴玉镯。
他仔细观看了一回,笑说,姑娘的手镯是和田籽料琢磨而成,价值过千,你拣大漏了。
青竹姑娘一听,教授这话,人如坠入云雾之中,自忖,乖乖,我不成了一个富婆,日她娘,怎再去接客,让哪不伦不类的臭汉子去压身子,心中便浮现出了宝马,香车,锦楼,庄园,仆人,丫鬟,高雅富贵的幸福生活。
身子一软,失去了知觉。
江海生顺势搂着了她,观瞧二当家一直在向前迈步,逐,偷偷捧了可人儿的俊脸,看那柳眉如画,鼻翼似玉,榴齿含香,待要口对口亲自尝尝哪般樱桃,适才的安定之心镇住了丹田,这才把青竹姑娘从怀中推开,紧紧双手相扶。
青竹失去知觉后,两手抓着了江海生的手臂,紧紧不放松,指甲深深陷入他胳臂肉中,待她恢复神志,江海生两臂上,已是被青竹的手指甲掐出了几许血痕,鲜血流了出来。
青竹暗骂自己真是没有一点出息,倒红起脸,致歉说,江教授实在对不起,俺适才听了你给玉镯估价,心里太激动,没有站稳身子,多幸您扶着俺没倒下,俺把您的手臂又掐出血来,您不笑话俺吧。逐要与江海生包扎。
江海生笑说,没事姑娘,我在西京那边也常和人鉴别宝器,遇到这样的情况多了,人都是这样,遇到意想不到的事会做出异常反应。
余顺义扭头大喊,你们两怎么走得这么慢,快走呀,青竹姑娘,这里离山顶还有多远?
青竹方回过神,说,余教授,不远了,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