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斯人已去，再也不能听到他说话了，回想起那夜兰凤轩的话如今他心中只有姚方雪姑娘了，青竹我只有把你当作妹妹看待了。不由把一腔怒火洒向姚方雪来。

她到姚方雪面前，眼中喷火，也不顾了什么身份，几多众人，哪院中姑娘的本真露了出来，怒怼说，姚方雪这都是你一个妖人干的好事，兰凤轩如今死了，你心里舒坦了，爽了，比驴球捣的还得劲，比大男人尻的都舒坦。

姚方雪一时也没有分辨出死者身份，兰敬畏失子真切悲痛，青竹姑娘的儿女情长，姚方雪倒也把死者以为了兰凤轩。

不管怎样，兰家死了儿子，祸首虽不是她，总因兰凤轩救她死亡，心中复仇的压力减缓了许多，对兰凤轩也报以同情，

凭了青竹辱骂，却不反击，只是觑着她，一脸冷漠，把手中长剑上染着鱼精们血迹用手绢拭去，插入鞘中，然后背过脸去看山下面的湖水，听落潮的回响。

江海生看不过去，以为青竹姑娘对兰凤轩如此情深，自认她是兰督府家的儿媳妇了，在山路上与她相识，就感觉她十分温柔，美貌绝伦，那时就对她垂青不已，兰凤轩一死，她不就成了孤身，一个寡妇娘们，我以后在她身上下些功夫，咱这狗嘴岂不尝到一块鲜肥肉。

想到此，上前拦着了青竹，说，青竹姑娘，这事也怨不着姚道长，要说怨，只能是天意，如果不是姚道长带领众人和妖魅们搏杀，死的人会更多，这位兰凤轩公子是你什么人，你哥哥，还是

姚方雪讥笑般，嘿嘿了两声，心说，一个院中姑娘，到这里充起贞节人了，却怀疑江海生刚来怎么会叫出青竹的名字。

青竹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江海生的问话，便扭回头悲戚哭起。

江海生假装劝解来陪着她，不忍心看到死者的头颅暴露在光天化日下，把哪位小英雄的头和身子对在了一处，用姚方雪适才插剑丢在地上的手帕盖着了小英雄的脸。

青竹姑娘的悲声对江海生来说仿佛是笑，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来时路上给青竹姑娘鉴别玉镯的时候，姑娘昏晕间，他拥抱了这女儿的身子，那时候闻着青竹姑娘的体香，姑娘是含羞微笑。

这一刻，他再次嗅到女儿的体香，女儿无限悲情，同样女儿的一种体香，蕴藉两种女儿情态，对一个无关自己死去的人，对一个司空见惯死人的人，对一个土匪来说，此间比唱戏热闹。

江海生如同得到青竹姑娘的身子，生产着不同激烈快感，姑娘当初的笑声仿佛是淙淙清泉融化着雪水令他喜悦过，如今姑娘的悲声也如寒冬里的暖阳令他舒畅无比。

江海生激动着，激情者，激奋着，低着头，汗珠子从他脸腮上滚过，落在尘埃中，仿佛无声的泪水，让众人看起来，他比青竹姑娘还伤怀。

姚方雪看在眼中，产生一种说不上的嫉妒。

袁巧云走了过来，十分纳罕，她所注意的全是哪位小英雄的衣服，穿着。

适才大雨朦胧，小英雄和水中大仙搏击，她只顾担心他的安危，没有细瞧他的面目，认识那衣冠原是陈少山今日穿着。

鱼仙们把哪位小英雄斩首后，她心里曾经难过了好一阵子，后来，哪位首座大人向尸体奔去哭诉小英雄是他儿子兰凤轩，如今那个和她一起从会场外携手而来的姑娘也哭叫小英雄称兰凤轩，袁巧云这才站不着了，向小英雄的尸体走去，心口窝里噗通着，强忍着泪水，但面上仍旧泪水如洗。

她要至这里辨一辨这位小英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