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泽红着脸,感觉自己考虑得不周祥,不该听信兰督府的话不让新郎官迎亲,也就陪笑说:“这只是一个迎婚过程,也可简单化。”
江海生恼着,再要多说。
在一旁给姚方雪梳妆打扮的袁巧云插口笑说:“这有什么难事,工地离朗陵城也就不是太远,让新郎官到这里迎了亲,再回家招呼客人也不迟,再说迎亲的时间早,客人到他府中祝贺的时间晚。”
余顺义说:“不如就按袁姑娘说的办。”
江海生哼了一声:“新郎官不来奉酒,他休想娶到老婆子!”
袁河泽想想他们说得有理,便要打发人回去唤新郎官,但一想,为什么兰督府不让儿子来迎亲,或许他有其它考虑,还是我亲自回去给兰督府言明合适。
袁河泽为慎重其间,骑马回去请新郎官去了。
袁河泽到了兰府见过兰敬畏把姚方雪那边娘家人提的要求对兰督府禀过,兰督府何曾不知道这个规矩。他不让儿子去迎亲是有他的想法,但无论如何是不敢向袁河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兰敬畏听过袁河泽的汇报,故意瞪着眼把茶杯一摔,高声怒说:“她,姚方雪算什么东西,我堂堂的督府大人娶她为儿媳妇不是看着她的份,是看你袁大人做宝山才同意了这门婚事,她有什么摆谱,我今天就不让儿子迎亲,她不上轿,我还娶不了别的媳妇?”
袁河泽劝说:“既然咱们答应了婚事,同意娶她,也就按照朗陵千年风俗照办,儿子做新郎官理应去到人家娘家应酬,这是规矩。”
兰督府故意依官压人,说:“她愿来便来,不来这门婚事取消。”
袁河泽见兰敬畏不讲理,也怒了。
他说:“兰督府,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是给姚家找难看,分明是和我袁河泽过不去,今天我既做了宝山,就由不得你。”他大声对兰凤轩说:“大侄子,走,跟老叔一起去迎亲。”
兰敬畏也正是想借这个故,想取消这门婚事,也怪袁河泽多管闲事,故作高言:“袁河泽不要忘了这里是兰府,兰凤轩是我的儿子,是我兰敬畏在娶儿媳妇,你把闲事管得太宽了吧。”
袁河泽也不示弱说:“是兰家怎样,是兰督府的高府怎样,你答应了人家婚姻何须赖账。”
“袁河泽你混账,我几时赖账了,我用大轿没有去娶亲,是她不来。”
袁河泽一听兰敬畏骂他,气上加气,感觉着兰敬畏官是做大了,如果是旁人也就对兰督府吞声了,偏偏袁河泽一生耿直,认个死理,他听兰敬畏蛮不讲理又出口伤人,便向前对兰敬畏掴去耳光。
兰敬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呀,袁河泽你敢打本官,我给你拼了。”
兰敬畏和袁河泽厮打开来,兰敬畏故作下风大声对一旁的儿子说:“姓袁的欺负到咱兰家了,儿子给我出气,打他个龟孙。”
兰凤轩毕竟是兰敬畏的儿子,见爹爹在自己家中被外姓人揍骂,少年人也是血气方刚,不声不响的上前给他爹忙帮。
袁河泽怎禁的父子两人的拳脚,等到众人拉开时,袁河泽被揍得鼻青脸肿,他只好认输说:“兰敬畏算你很,这事我不管了。”
兰敬畏心里暗笑着,脸上呈现着阴霾,怒说:“袁河泽你个小小的城建司小吏算个什么,不管我也有媳妇可娶,你给我滚!”
袁河泽衣衫撕破狼狈着既要走出兰家大门,心中自忖:兰敬畏为什么不让儿子去娶亲,其中必有蹊跷,兰敬畏为人奸诈,莫非他有垂青姚姑娘的思想,我,我决不让他阴谋得逞。
袁河泽想到这里,便转回了身子,重新回到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