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刑司官和仵作又一次到洞房验看了现场,他思考着如何侦破这场案件给兰督府一个很好交待,试图以此表明他办案的能力。
刑司官和仵作验看完王紫绮的尸体,确信系毒发身亡。
刑司官在回兰督府家客厅的路上到茅厕净手,兰家大管事私下遇着了他。
兰家大管事给他递了一个二百两银子的红包,嘱咐他说:“这是兰督府的一点小意思,您领着兄弟们来,没有在衙门办公,兰督府很过意不去,希望事情结束得简单些。”
刑司官推脱一回,说:“兰大人的意思我已经明白,这钱下官是万万不敢接纳。”
兰家大管事说:“刑司大人,不要推辞,若你不接这钱,就让大人不放心了,说明你我办事也差劲了。”
刑司官接了钱匆忙塞进衣袖中,从茅厕出来,见四周无人,对兰家大官家小声说:“兰大人对王紫绮会长的死亡原因想要一个什么结论?”
兰家大管事在他耳畔说:“不要他杀,自然死亡。”
刑司官听过这话有了新的思考。
二人来到兰家客厅,刑吏已经从天烟寺返回。
刑吏说:“兰公子一直在天烟寺,昨夜他和天烟寺住持下了一夜象棋,现有天烟寺住持的口供和证词。”
兰夫人问:“我儿为何不回来?”
刑吏说:“兰少爷言,此事不关他,他无须参合。”
刑司官说:“我们证实了兰少爷昨夜不在洞房,说明新娘子的死与他无关,其余就是兰府家事务,我们无须多言。”
这时,王紫绮使用的女仆也到了。
刑司官问王紫绮的女仆,“王紫绮未出嫁前,饮食起居有什么特别情况?比如她平时吃饭,喜欢爱吃什么水果,蔬菜,面点等等。”
王紫绮的女仆并不知道主人嫁到兰家已经死亡,看着兰家客厅坐了那么多戴官帽的人,心里十分害怕,人家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她说:“王会长在老宅居住的时候,没什么特别,吃饭也就是大米,白面,肉菜,蔬果。”
刑司官说:“你再想想,她还有什么特别的嗜好?”
王紫绮的女仆沉思了一会子,不好意思说:“对了,俺家主人,只是这一个月来,素日总在服用一种叫五灵脂的药。”
适才,刑司官已和仵作递过话,仵作也明白了兰督府想要的结果,仵作听过王紫绮使女的供述,迅速有了让王紫绮自然死亡的奇想。
她紧追着使女的话问:“王会长最近什么时间服用过五灵脂?”
使女说:“就在昨天早晨,王会长出嫁前,我给她煎了最后一剂药。”
“药渣还在吗?”仵作问。
“在,就在厨房屋角放着。”使女不经意回答,感到那个女官问的特别。
仵作说:“派人去取五灵脂药渣。”
刑吏和女使取来五灵脂药渣,在使女的指认下,认定了王紫绮死前服过五灵脂这种汤药,使女下去了,仵作的第一步任务完成。
众人不解。
仵作又诱惑性问兰夫人:“我知道兰夫人非常痛爱您娶的媳妇,您见儿媳妇王会长整日忙于工作,身体消受,您痛爱她,待媳妇接到洞房中,您特意让人给儿媳妇奉去了一碗浓浓的人参汤,不是吗?”
兰夫人愣怔了一回,非常纳闷,自要说,“没有啊,我没派人给儿媳妇奉什么汤呀。”
兰督府一个举人出身,饱读经书,什么不明白,匆忙说:“是老朽派人给儿媳妇奉去一碗人参汤。”兰敬畏对夫人身旁的使女小红说:“小红昨日是我让你给新奶奶奉人参汤,不是吗?”
小红是个聪明姑娘,虽不知就里,急忙回答:“是,是我受了老爷的嘱托,给新奶奶奉了人参汤。”
仵作舒了口气,说:根据我和刑司官大人对王紫绮新娘子的验看,她系喝了五灵脂药物,又服了人参汤,系药性相畏,自身中毒死亡。
王紫绮之死,顺理成章结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