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盈盈如水的眸子闪着幽柔的清光,无限情思,说:“香灵更有味道,比活着的人柔美,郎君大概还没有和香灵共处过,奴家要让你感受香灵之美。
兰敬畏把她抱了起来,颤抖着。“紫绮,我爱你。”
她躺倒了他的怀中,温柔如水“奴家更爱郎君,这里不就是咱们俩的洞房,奴家好想,好想,春花秋月。”
他心为之颤,神为之摧,把唇热烈的吻着了她。
她非常配合,默契得令他感觉她的行动无比熟细。
他迷惘着,黑色秀袍把他引导到了床帏上。
兰敬畏拥抱着她,感觉她却是一个刚从地庐中走出的幽灵,柔弱无骨,倩美无比。
兰敬畏心痛得无法言语,妻子用鸩酒毒死了心爱的人,他却仍然帮着妻子说话,用假象掩盖心爱的人死去的真相,如今心爱人的香魂以怨报德,用香灵来慰藉,兰敬畏羞惭得心都碎了。
夜诡谲,雪飘飘,风萧萧。
兰敬畏不忍解去躺在床上香灵的缁衣,说:“紫绮,阴朝里有人欺负你吗?”
黑衣秀袍,笑说:“奴家生前是朗陵商会会长,死后一心想着郎君,野鬼们也有觊觎奴家身子的,奴家一报您兰督府大人的名号,他们都吓跑了。”
兰敬畏说:“等到清明节的时候,我亲自到你庐府祭拜,让你早日超生。”
香灵瑟缩了一回,说:“祭拜俺,就不劳郎君尊驾了,我喜欢您,今晚是来特意伺候郎君,过了今晚我就成仙了。”她急不可耐,深情的望着心上人,腮上泛起绯红,如是盛开的桃花闪着艳丽,蒙着花蕊的粉腻,娇羞无比。
兰敬畏低低呼唤:“紫绮,是什么力量让你牵挂我,牵挂一个行将入墓的老头子?”
香灵抚摸着他,笑说:“缘分,天让我喜欢你,地让我喜欢你,我这一生也是最爱你的人,喜欢你的人,我喜欢你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兰敬畏把唇贴到了香灵的唇上,笑说:“紫绮看起来你果真是幽灵了,你生前我吻你的时候,你的唇火热,富有弹性,如今变得很柔软,如同家内的唇。”兰敬畏提到他的夫人,心里又痉挛,知道说错了话。
香灵笑说:“郎君提起你的夫人有些震颤是有对不起我的感受吧,不过你也不要责备她,她让俺离开人世,也有她的苦衷,你想,我名为您家的儿媳妇,我们俩却爱得死去活来,不可分离,她这边是儿子,那边是丈夫,心里好受吗?郎君也得理解你家夫人的感受。”
兰敬畏听到死去的王紫绮如此豁达,懂情理,愈加感谢香灵的宽容。
香灵缓缓解开了他的衣扣,抚摸着他的肌肤,让他感觉到了来自阴朝地府的火热。
兰敬畏想阻止香灵的柔薏,颇为害羞,说:“紫绮,你爱我,如今你到了哪边也不忘记我,这让我对你无以回报,我用什么感谢你呢?”
香灵的身体已经如火,她说:“我来就是要把咱们留下的洞房遗憾给予完成,圆满,其余什么都不要说,我要你,我需要你。”香灵的气息浓重,语言含糊,眼眸星转,身子斗移,达到了情感的巅峰。
兰敬畏也是浑身炭火,但是,他望着香灵,自惭形愧,脸上热汗淋漓,摇着头说:“紫绮,我对不着你,实话讲,由于官场的勾心斗角,老朽早已在这方面没有了精力,我和内人久就没有花事了,身子瘫痪许久,今晚恐怕不行,只好苦了你。”
“不,不,郎君,你狠狼,很青春,很有爆发力,我相信你,咱们春花秋月一定非常美丽,动人,激情,你也要相信自己很棒,棒棒哒。”
香灵的手在运动,香灵的唇如两片花瓣,煽动着青春的火焰。
兰敬畏为了报答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贵客对自己的相知相爱,悠然狂吼,我兰敬畏很狼,很青春,很棒。
随着兰敬畏的狂吼,一股青春的火焰从骨子里诞生,仿佛来自天外,来自海底深处,奇迹出现了,他的青春像山峰凸显了出来。
他心脏狂跳,血液喧嚣。
香灵的躯体如是圆圆的落日,挂在了山峰上,可谓是青山无语立斜阳。
外面的朔风渐紧,风带着口哨声,吹得屋外的树木拼命摇摆,仿佛要把红楼摇塌。
香灵的身躯开始疼痛,开始升腾,开始虚飘,感情如是江河决堤,一泻千里。她与生俱来从没有得到这样的幸福。
兰敬畏昏厥了。
等灯烛亮起,兰敬畏抬眼,原来穿黑衣秀袍的香灵却是夫人。
只见兰夫人在灯火阑珊处,正含情瞩目着他。
她骂道:“老不死,自从老身更年以后,十多年了,几时见过你老马奔腾,今晚你要把我这个老太婆摇晃死不成!,记着,要吃还是家常饭,要穿还是粗布衣,要妻还是结发的,其余都是梦想,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