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寻找人间最激情的一夜之二
话说槐三月得了小诸葛的五两银子到银行把数年积攒的碎银兑齐了整数,朝李师师的住处走去,小诸葛的魂影也便暗暗跟随了他。
槐三月到了李家乐府一步入大门,老鸨妈妈拽着手绢迎了上来,妈妈说:“槐秀才您好守信用,钱准备齐了?”
槐三月从怀中取出青蚨,往茶桌上轻轻一放,说:“妈妈,你看这些够莫?”
老鸨收起五根金锭,说:“来的好不如来得巧,这会儿师师正闲,今日就让您如愿,不过我家姑娘有些怪脾气,不周之处还望爷担当。”
槐三月给老鸨打着恭,说:妈妈请放心,我断不会让姐姐生气。”二人说着话,老鸨喊了一位青衣丫头引了槐秀才上楼。
槐秀才到了师师的敖包,青衣丫头微微咳漱两声打过门帘,李三月缓步迈入。
须夷一股浓香扑来,槐三月抬头一看,但见艳秀的雅室中,雪白的粉壁上挂着当今名仕张择端所画的一幅清明上河图,帐帷前摆着一桌筵席,十三四岁的妙龄师师正坐在床头,慵懒着有意无意朝客官冷冷瞋了一目。
此日正是上元,京城花灯璀璨,又是金午不禁之夜,天下的土豪接踵涌至京师热闹。师师想,如此的奈何天,不知今夜有谁消受她,适才妈妈说有一个京城秀才想她想了多年要来相会,师师虽不乐意,勉强答应了妈妈。
待槐三月进屋,师师抬头一观,却不是心中慕想的儒雅少年,却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师师心中不快,这才冷目瞋了槐三月一眼。
槐三月见师师觑他,暗暗呀了一声,口唇将合未合,身子不由自主阴沉了一下,心忖:“这女子虽小,人怎么这样怪怪!似如一个女鬼不冷不热。”槐三月颇有后悔之形,可惜着五个黄金锭子,意有欲退到门外,但脚步未动。
师师想,进门都是客,既然爷来了,好歹也要伺候一番,她见老儒非常局促,不由噗嗤一笑,眼眸一扬,笑说:爷怎么愣在哪里,坐,坐呀。”
“坐,坐。”槐三月轻哦了一声,仿佛魂魄从古墓中出来,目光朝着师师,李师师说话的红唇轻盈绽开,这才让槐三月感觉到了眼前人不是鬼魂而是一个活着的标致女郎,特别是她刹那一笑,槐三月感受到了女人从没有的引力。
槐三月下沉的身子慢慢站稳,朝前几步摸着了椅子,坐了下来,说:“姐姐好。”
两人初次见面,一时无话,李师师拨亮了烛光,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把外面穿的一件鹅黄色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粉红的内里裙衫。
在李师师整衣的片刻,槐三月偷看美人一回,但见美人高高的云髻,深情的眼眸,细长的画眉,玉削的鼻梁,燃火的双唇,玲珑的双耳,老儒心忖,这小女子有其她女人一样的五官,却又其她女人没有的媚态,五根金锭看来没有白花。
李师师整衣间,裙衫无意荡灭了灯烛。
老秀才咀嚼着美人挠首弄姿的整衣情景,想着春风摆柳不正是这样妖冶,再想书里描绘美人有“腰肢不盈一握”的字句恰和了师师的款款身材,不由手指弹了桌面,暗叹:“妙,妙呀。”
灯烛倏灭,老儒竟以为师师要和他开始工作,这时的槐三月开始发抖,因为他一生从未接触过女人,也不知道和女人一起工作时是怎样一个程序,真倒是到了关键时刻,老儒反没有了原来没有见过美人时的激情,反而变得十分害羞,恐慌着接下来要发生的情景。
也就在老儒无可无不可之时,美人轻声一叹,愈令老儒坐卧不安,浑身一下子出了汗,如是饮过麻沸散药物,每一个关节顿感酥麻,口里也说不出话,仿佛腾云驾雾,犹似一个仙女上了身,中邪一般。
还好,李师师很快重新点燃了灯烛,并没有去找他亲近,师师坐在了老儒对面,她笑说:“不好意思,我适才整衣荡灭了灯烛,惊扰客爷了。”师师说着话,筛下两杯酒,一杯递将过来,另一杯捏在手上,笑说:“请爷先吃杯热酒。”
“好好,姐姐请。”槐三月接了酒杯并不和女人对饮,低着头显得拘谨,他认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单独饮酒有伤风化,也并不知道这杯酒是男女开始工作的前奏。
师师只得先饮了哪一杯酒,她想急于和这个老不死结束工作,让他快点滚蛋,但,槐三月风月场上一点也不懂规矩的笨拙,又引起了师师的畸形兴趣,
她笑说“看爷这情形,爷大概是第一次和女人单独在一起说话吧?”
槐三月扭捏着,脸红得如袱巾,只是嘿嘿干笑。
槐三月不饮酒,也不说男女风月的话,又不主动相缠,师师虽然急于撵他离开,一个唱家没有让男人尽兴前是不能赶客人,于是懒洋洋把酒杯放在了一边,半躺在酒桌前的椅子上,两只裹就白绫的三寸小脚搁在另一张椅子面上,磕起瓜子把瓜子皮吐在槐三月面前引逗着他,企图唤起这位客爷今晚来这里的雅兴。
她笑说:“爷,您说实话,这一辈子,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好过。”奇书网qi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