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别动!”
慕容戚氏闻言一抬头,便见一身着白色衣裙的姑娘缓缓向她走来。她正是之前与肖倩蓉一起主守阵盘中正宫位的少女。
那姑娘约莫碧玉年华,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上配有三尺来长两寸来宽的银色剑靴。剑靴内正插着留有嗡嗡余音的宝剑,显然宝剑刚入鞘不久。
慕容戚氏不由目露警惕色,“姑娘,喊老身可有何事?”
随后下车的刘氏见状亦警惕上前:“姑娘有何请教?”
少女见状,不禁一愣,而后了然一笑:“你们大概误会了,我略懂些医术。那位妹妹伤得不轻,你们可不能轻易挪动。”
慕容戚氏婆媳俩暗自轻吐一口气,不是找麻烦的就好。
“多谢姑娘提醒!”刘氏忙上前致谢。
“不必,我和妹妹也算共患难一场。况且,我们也算是有故,应该的。”少女轻轻托住刘氏,不让她行礼。
“哦?姑娘同我家乖孙女有何故?”慕容戚氏皱眉问道。
“忘了自我介绍下,小女姓何,名梦瑶。那妹妹若小女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我师叔玉矶老人的关门弟子。”何梦瑶朝慕容戚氏和刘氏盈盈一拜道。
“原来如此!”慕容戚氏了然点了点头,“那有劳何姑娘了。”
“自家人,当不得如此客气。”何梦瑶略一点头,便上前检查肖倩蓉伤势。
“我家乖孙女如何?”慕容戚氏见何梦瑶秀眉紧锁,忙询问道。
“不大好,不过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她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肖倩蓉身上的几处穴位,“具体的还是得请懂内行的名医看看。”
“好,我们这就回去请名医。”慕容戚氏一听没有生命危险,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向王诗怡时,慕容戚氏不禁面露愧疚色,“何姑娘,可否也帮诗怡瞧一瞧。”
何梦瑶点了点头,轻轻托起王诗怡的双手,一处处仔细捏过,然后问王诗怡痛感如何。
接着便听见咔咔两声脆响,王诗怡还来不及呼痛就感觉手似乎可以动了。
“多谢何姑娘!”
“不必,姐姐不必担心,你只是关节有些脱臼。”何梦瑶安抚道,随即认真地向王诗怡道谢:“倒是刚刚多亏了姐姐舍命相救。”
戚氏闻言,拉着王诗怡的手泪痕点点,“好孩子,老身代慕容家上下谢谢你!”
王诗怡忙摇头,“老夫人,诗怡当不得,救她不过是我与这小姑娘投缘而已。”
“诗怡,这么晚了,要不你主仆二人先随我们的马车回慕容府歇歇吧。”刘氏见夜风渐凉,忙上前建议。
戚氏点点头:“先随我们回府,王姐姐那由老身我给她递信去说明缘由,诗怡不必担忧。”
王诗怡想到这孩子昏迷前的那声呢喃,心底不由微微发酸,还有慕容青的伤势如何也不清楚,便点头应好。
戚氏点点头,弯腰欲抱起肖倩蓉。
刘氏忙上前道:“娘,让为媳来吧!”
戚氏见状,微叹一声,点点头,还不忘嘱咐,“老大媳妇,你轻点,这丫头伤得不轻。”
刘氏看着肖倩蓉面无血色、昏迷不醒的样子,喉咙有些发紧,“娘,我知道。”
于是戚氏、何梦瑶以及肖倩蓉三人同坐一辆马车,刘氏、王诗怡、羽六则坐另一辆马车。伤势较重的慕容尉父子四人同坐一辆马车。伤势较轻的亦火、羽一、淮銘以及年轻公子则由慕容家和那年轻公子的随从们小心翼翼地牵马驮回慕容府。
珍宝阁前一阵风过,似乎抚平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痕迹。除了参与其中的人以及几位大佬,谁也不知道,这里曾上演了一场怎样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谁也不知道,这里曾濒临浩劫。
晚风习习,鼾声渐起,夜恢复了以往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