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许雯静为何会晓得自家儿子知道小橘子是个女子,问就是刚才的兔子是没穿衣服的,而恰巧云明镜第一次捕猎的兽物是兔子。
话说云明镜六岁那年,正是修炼入门的第一年,第一次使用御剑术法,而练剑靶子就是灵活的兔子。
被杀死的兔子,也分别祭了云明镜一家三口的五脏庙,由于云小孩捕杀野兔过多,从而导致云家一家三口均不喜食用兔肉。
云明镜是个聪慧的小孩,在一次又一次的给兔子剥皮烹煮时无意中分辨出了兔子的雄雌问题。
云明镜听着自家娘亲的戏谑,秀气的剑眉微微一挑不予理会。
“嗯……我觉得小橘子若与你成亲倒也不错,毕竟此次是你错在先,若是你娶了小橘子也是不错的,小橘子的长相也是十分可人的,你不亏的。”许雯静一边给橘阳盖被子,一边语气温柔的絮絮叨叨着。
“汝可是吾,亲生母亲?”
“那是自然,不然我才懒得理你呢。”许雯静端庄而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你考虑考虑罢。”许雯静话落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
“母亲,莫要胡言乱语了!”云明镜看着许雯静的背影咬牙反驳,他才不要成亲,他只想努力修炼。
云明镜十分淡定的打量了橘阳一会儿,利落的起身下了床。
走进两年难得进一次的炼器房,他极为不喜练器,尽管父亲说自己的天赋极高,他依然不喜进这屋里。
瞧了瞧摸了摸炼器房四周或不识或熟识的工具,云明镜脚尖点地几个跃起从一排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了几翻,又走到另一个书架旁,从触手可及的一排架子上又抽了一本。
抱着自己怀里的两本书,云明镜又从一旁满是空白竹简的案牍上抽出一个竹简。
他拿着手上现有的材料来到工作桌上,接着又起身一甩手将装着布帛的屉墙全部打开。
云明镜在抽屉前挑挑拣拣的抱走各种布料回到工作桌,接着拿起桌上笔架上的毛笔开始作画。
……
次日清晨。
许雯静看着自家院里不请自来的三人一脸温柔的笑,“不知三位今日因何而来?”
“吾几日前卜卦,吾徒孙在此,今日正是收徒吉日,吾带着吾徒来收徒孙。”白眉黑发的老者和蔼的笑着,一脸的神采奕奕,手不停抚摸着自己打理的服服帖帖的白胡子。
“不知流淯仙友的徒孙是何许人也?”
“吾掐指一算,此女天赋异禀,是天道送予吾徒之传人。”
“是吗?”许雯静的眼皮跳了一下,还未有所回应,另一旁站着的红衣女子开口反问。
这女子一身红衣宫装,浓烈的红色上描绣着金色的奇怪符图,金色的图案错落有致的散着又带着某种规律连成一片。
一头浓密的乌发散散的被一支乌木簪盘起,耳上戴着椭圆灯笼模样的红色琉璃耳坠,一瞬不瞬的盯着耳坠看着感觉灯笼耳坠里面似乎有某种金色的光在闪烁着,好像能让人在光里迷失一般。
“不知婵媛仙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流淯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亶爰反问。
“这倒是巧了,吾亦是为了收徒而来。”婵媛微微杨唇对着许雯静和流淯绽开了一个甜美的笑。
许雯静暗暗吃惊,这婵媛三十几年来从不愿收徒,只说缘分未到,怎地今日就到了,倒是怪异。
流淯目光微微一闪,露出一个慈祥客套的笑十分自然的接口道:“明镜天资聪颖,汝倒是寻了个好徒弟啊。”
婵媛轻笑摇头:“吾昨夜卜卦,卦象显示吾命里之徒是为女子。”
“即是如此,尔等自去寻徒,何故来吾家中?”云北辰从屋内缓缓走到许雯静身边打破婵媛和流淯的虚与委蛇,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瞎扯实在恼人的很啊。
婵媛对着云北辰拱了拱手,“自是卦象显示,吾徒居于此处,故吾前来收徒。”
“吾亦然。”流淯点头附和。
“两位山主不如先坐下饮杯灵茶如何?”许雯静笑着将流淯和婵媛二人引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