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恍然,朝身旁的老嬷嬷吩咐道:“去取银钱来。”
她这颗心本就是偏着郁安歌长的,这小孙女就算是杀人放火,她也给兜着。也怪她先入为主,知道郁嫣然是郁弘的私生女,不自觉便把人当作郁家人了。
既然是外人,那便算不得家事,处理起来更是好办。
话锋急转,郁弘气得满脸通红,他就知道郁欢憋不出什么好话,无奈嘴笨,一时哑然,张了张嘴没吐出一个字。
“我的名字虽不在族谱上,但我始终是爹爹的女儿。”郁嫣然抬袖擦了擦眼泪,本就泛红的眼眶更红了,她哭腔浓重道:“若非别人发现及时,我已经命丧湖中,老夫人,偏袒也不是这么个偏袒法,我知您不待见我,可我同样也是您的孙女啊。”
取银钱来…
这是拿她当叫花子打发吗?
郁欢冷冷地看着郁安歌脖颈处的伤痕,脸色越发阴沉,“你既不要银钱,那你要什么?安歌脖子上的伤是你伤的吧,关于这点,我还要来向你讨个说法。”
“我不过是想要个道歉而已…”郁嫣然避重就轻,委屈巴巴道:“全然当我是外人,也不能这般轻贱我的性命吧。”
此事她既占理,饶是郁欢有三寸不烂之舌,她还是能从中捞到好处。
今日就算入不了族谱,只要郁安歌给她低头认错,那么她在郁家的地位便稳当了,等于说拿了一块上流圈的敲门砖。
郁欢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漠然道:“我也说了,是暂且不论这事真假。既要论,证人何在?证据何在?”
“郁欢,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郁弘怒道。
来来往往虽有那么多人,却无一人靠近湖边,无一人清清楚楚地看见是郁安歌推的,上哪里找证人去,又非失窃之类事,这证据更是难寻。
郁欢从容不迫地怼了回去,“若是得理不饶人,我尚能理解几分,可您这是无理取闹偏还咄咄逼人,父亲,胳膊肘往外拐得久了,小心哪天拐断了手。”
她嘴皮子功夫一直厉害,前世在军中那么多人不服她,若人人都要她以拳头去打服,那她早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