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惜瑶虚弱清瘦的身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心口仿佛被一把刀狠狠地插了进去,而那插刀的人,就是谢铭琛。
恶心,他竟然这样评价她。
心脏的剧痛传来,许惜瑶好似清醒了许多,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既然你觉得我恶心,为什么还要让我过来,就不怕我脏了你的地方吗?”
谢铭琛的嘴角剧烈地抽搐着,薄唇轻掀,语气比方才还要冷,“所以你永远也没有资格进我的房间!”
他说完,迈开修长的双腿走上了楼梯,站在最后一节阶梯上,他转身看着站在原地瘦削的她,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上来!”
许惜瑶僵硬地抬起脚步,缓缓地跟了上去。
还是在书房里,那个冰冷的空间,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苏晚有那么几个瞬间感觉脚下是悬浮的,险些跌倒。
谢铭琛避开她缠着绷带的伤口,骨骼分明的大手紧紧地箍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甩,许惜瑶的背部就撞在了冰冷的书架上,一阵生疼。
“许惜瑶,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五年前我真是瞎了狗眼,竟然会看上你这么一个恶心的女人。”
谢铭琛贴在她的耳畔,冰冷的言语中带着刻意的隐忍和汹涌的恨意,像粗重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着她柔软的心脏。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她可能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许惜瑶与十八线男性的大尺度亲密照,始终是他在深夜里挥之不去的梦魇。
梦魇那么多年,他早已经被怨恨冲昏了头脑,从没想过去调查一下事情的真相。他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怎么折磨许惜瑶,把自己当年受的痛苦和屈辱,千倍万倍地还给她。
“铭琛,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我没有……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你从来不肯相信我……”许惜瑶终于抑制不住,嘶哑着声音为自己解释,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也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砸在冰凉的地板上。
可是,空口无凭的她,说出的这番言语在谢铭琛面前显得多么苍白无力啊!
谢铭琛的眼神幽冷无比,眯了眯眼眸,冷笑一声,“许惜瑶,你当我是傻子吗?那一张张你跟你的奸夫的,你是不是都忘的一干二净了?证据确凿,你还有脸为自己辩护?”
算了,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那她又何必浪费口舌去跟他解释?许惜瑶抽泣着,在谢铭琛面前选择了沉默。
谢铭琛却突然咆哮:“许惜瑶,说话!”
许惜瑶见惯了他暴怒如野兽似魔鬼的样子,听得这一声咆哮倒也不畏惧了,抬起手臂用衣服轻轻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谢铭琛,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说什么?说说你自己有多不要脸,说说你自己依偎在别人怀里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说说你跟别人生下那个野种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说说你……”
“够了,谢铭琛!”许惜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对谢铭琛大吼,可是她在听他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之后,真的是忍不住开口了。
“许惜瑶,你是活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