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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烈火干柴  席散后,甘果坚持要春哥送她,谁也不许阻拦。其实郝春雨比她喝得多多了,基本上已经是深醉,除了还能被人搀扶着走路,意识已经飘移得无影无踪了。  到了甘果住处,郝春雨几乎就是一摊泥。  夜里。甘果为郝春雨多次擦脸,用凉毛巾敷额头,还在地上专门准备了吐酒的脸盆。  甘果是经过大世面的,她喝这点儿酒算不了什么,她是佯醉。  此夜无战事。  早晨醒来,郝春雨看到是一个陌生地方,就四处打量,当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甘果冲他笑,就意识到麻烦大了,昨夜是在这里过夜的。  “对、对不起,昨天喝太多了,怎么就没走成,我印象是谁送我的?”  “送不走你啊,你非要赖在我这里不走,还要非礼我。”  “酒后无德、酒后无德,向你道歉。”说着话,他下床整理衣服,要走的样子。  “休想离开,我也不能白白被你欺负了。”见郝春雨发愣,甘果就绷不住哈哈笑了。郝春雨不知根底地附和着笑。  “头还疼不疼?快去刷牙洗脸。”  郝春雨照做了。  “你刚才用的是我的牙刷,讨厌!”甘果假装嗔怪。  “我还以为你给我准备的,你也不说清楚。”  “想喝点儿什么?”  “会打甜面汤吗?”  “只会冲鸡蛋茶。”甘果挤着一只眼睛朝郝春雨笑,很挑逗的样子。郝春雨心里就发热。  喝完鸡蛋茶,郝春雨就说坏啦坏啦,今天约好的事情要迟到。正在这时他的手机也响了,庄子的。  “伙计真对不起,昨夜略感风寒,脑袋有裂变的感觉。”  “晕,我已经到现场了。”  “这样吧庄子,你拍几张照片后,在现场再采一采,主要把人名、地名、设备名字记清就得,其他的由我编。”  “你几点到?”  “正排队等打针呢,没准儿我……”  “那你快点儿,可有红包哦。”  电话断了。  “谎话篓子你。”甘果戏谑郝春雨。  “纯粹善意的,善意的。”  “头还疼吗?”  “在你的关怀下,一直在向好的态势发展。”  “别文绉绉的了。”  “我得赶紧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在你眼里我这儿是虎穴?”  “是胭脂味熏得我神魂颠倒。”  “讨厌,那我就白白让你□□啦。”  “都醉成那样我……”  “装,装醉,你明明搂了我一夜哈。”  郝春雨就脸红地低下了头。  甘果就猛地扑在郝春雨身上,对着他的耳朵细声细语地说:“你不是还没有打针吗!”  转瞬,甘果就把郝春雨摁在了身下,俩人激吻开始……  “为什么老要我主动啊?”甘果喘息着说。  “心里没底我。”  郝春雨把甘果从沙发搂抱到床上,俩人继续着亲吻和抚摸。渐渐地,就都支撑不住了,就都相互撕扯对方的衣服……  男女之间的事,郝春雨是生手,很多细节都是在甘果的引导下完成的。  一个回合不尽兴,两个回合,三个回合……一次比一次质量高。  在那个缠绵冬日的上午、中午、下午,郝春雨告别了过去,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而那个女人甘果,也迎来了她人生的真正爱情。  在那个幽静的小屋里,长时间回荡着男人的嚎叫声和女人的□□声。没有压抑,没有遮掩,没有羞涩,那种声音有着猫思春般的放荡,有着狗发情般的张狂。  人,也是动物,脱离不了动物的本性。而人与动物有所区别的,是人有大脑思维、人有对快感的无限贪婪和追求快感的淋漓尽致。  终于疲惫了,当两个人瘫软下来时,才能思考一些问题,才能想到现实和将来。  “累吗?”郝春雨抚摸着甘果的脸颊。  女人摇摇头,这会儿她是不想说话的,她还在回味。激情还没有完全消退,她只朝着郝春雨娇媚地笑。  等俩人都恢复得差不多了,甘果压低嗓子装作男声问:“郝春雨先生,你愿意娶甘果小姐为妻吗?”  “我愿意!甘果小姐,你愿意嫁郝春雨先生为夫吗?”  “我要考虑考虑,哈哈哈……”甘果又变成了尖细的女声。  俩人正闹着,郝春雨的手机又响了。从上午到现在,他的手机响了无数遍了,他都是掐断,之所以没有关机,这是记者的职业习惯所致。  “喂——”郝春雨的声音绵软无力。  “霜打啦?给你打了一天电话。”  “身子发软。”  “在哪家医院?看看你去。”  “不用不用。”  “打这么长时间针?怎么突然就这么重,也没个预兆。”  “打的是吊针。”  “噢,那稿子?我把该记的都记了,你看——”  “我去报社。”  “行吗?”  “行。”  临出门,甘果从郝春雨的身后搂住他。  “我现在可是你的女人了。”  “嗯。”  “晚上回来吃饭哦。”  “嗯。”  郝春雨还没有走出老槐树小区院门,甘青打来电话。  “在哪儿呢?”  “大街上。”他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和甘果的事。  “晚上一起吃饭吧。”  “昨天刚刚喝多。”  “是刘志英约我,没办法,我说叫上你,她同意了。”  “她找你可能有什么事,我就不去了吧。我好像听说她母亲喜欢听戏。”  “来吧,我不想单独和她在一起。”  “那也叫上甘果吧。”  “甘果?有些事就不要让她搀和了。”  “她找你到底有什么事?”  “还不清楚。那就这样定了,饭店我订在西湖春天,说是她请客,哪能叫她埋单。6点半哦。”  郝春雨现在越来越觉得甘青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了,她的眼睛和甘果的相比,深邃很多。  看来他对甘青要重新认识。  这一年的春节期间,郝春雨和甘果是在激情缠绵中度过的,虽然还没有履行法律手续,但这也是他们实实在在的蜜月。  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干旱,真是如饥似渴,一旦迎来了甘霖,虽然这个“雨季”来得太突然,甚至有些“潦草”,但郝春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要浸泡个够,他要尽量“赎回”一些失去的激情岁月。  他推辞了朋友结伴旅游的邀请,推掉了老歪等一干朋友的酒局,甚至连老家都没有回去。  情爱让他窒息,也让他昏了头,同样也让他降低了智商。  有两个暂时被□□“遮蔽”的问题他不能回避,一是甘青的感受,二是甘果原来男朋友的情况。  果然还是出事了。  一天晚上甘果回来,郝春雨就看到心爱的人脸上有几块青疤。  “怎么啦?”郝春雨给了甘果深深的拥抱,这已经是惯例了。  “没事,碰了一下。”钻在郝春雨怀里的甘果流下了泪水。  “到底出什么事了?”  甘果不语,只流泪。  郝春雨就不问了,拿来湿毛巾给甘果擦脸擦泪水,然后端上饭菜,招呼甘果吃饭。  甘果情绪低沉,也不吃饭。  郝春雨知道甘果有事瞒着他,但他故意不去追问,他要让甘果心甘情愿地自己“倒”出来。  俩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果然,甘果爆发了。  “你怎么不问啦?问啊!”  郝春雨依旧温柔地把甘果拥在怀里,不说话。  甘果属于心直口快类型的人,有什么事是憋不了很久的。  “王强打的。”  “王强?”  “装什么啊你。”  “我真的不知道。”  “我以前小,什么都不懂,他对我很照顾。他家是商都的老户。”  “是不是这套房子也是他的?”  “不是。你听我说,我后来发现他脾气特坏,也特没文化,交的朋友也都不三不四的,就跟他断了,谁知他今天找到店里来了。”  “那个服装店是你俩共同开的?”  “别打岔你。他知道了我和你在一起,他说他见过你,说你先勾引甘青,现在又勾引我,是个流氓。”  “他无耻!”  “我了解他,是无耻。我曾经也想过依靠他,但他就不是东西,他还赌博,乱玩儿女人。”  “你是不是对我也有看法了?”  “我才不信他瞎说呢,你和甘青先认识,你帮过甘青,应该感谢你。”  反正郝春雨心里不是滋味。要跟这个女人好,就得付出一些必须付出的代价,就必须度量大,就必须为一些低俗埋单,比如甘果的过去以及她的生活圈、朋友圈。  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一切,包括缺点,包括她之前犯下的错。为了优化情分的质量,他可以帮她克服她的缺点。  郝春雨打算面对现实。  “果果,咱们抓紧把该办的法律手续办了,然后搬到开元小区去。”  那是一套经济适用房,郝春雨用的是按揭付款的方式,房子现在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  甘果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把头深深埋在郝春雨的怀里,用呢喃的声音说:“你真好!”  郝春雨觉得应该和甘青郑重地谈一次,这是避不过的,不能再遮遮掩掩的了。  “果,咱们的事,应该和甘青说一声,你看什么时候?”  “还需要说吗,我早都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