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谨然……?太生硬了。”伍朝鸿想了想,落笔写道,“言儿。”
伍朝鸿默念着这个名儿,整个人觉得火烧火燎的。
他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吞下,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看着摆在眼前的两个字,墨已干,伍朝鸿细细的摩挲着。
“何必呢?”伍朝鸿想。
提起笔,写了名,自己又能写什么呢?
告诉她,自己要走了?
自己来来去去,走不走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最多只会说声“保重”吧。
她说了愿意嫁的,在他眼里,现在的自己只是没有原来那样讨厌罢了。
一厢情愿的自己,又何必去搅乱她的生活呢?
伍朝鸿看着眼前的名字,突然,伸手一抓将它揉成了一团,想将它撕成碎片。
但他又不舍的将它展开,细细摊平,看着那两个字,将它点着了,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
“还是别给她惹祸了。”伍朝鸿又将地上的纸灰狠狠碾碎碾碎,在屋内踱起步来。
走着走着,他又想到什么,突然返回桌前,提起笔写了四个大字——谨言慎行。一气呵成。
伍朝鸿自己的字,越看越觉得好看。竟然愣愣的欣赏起来。
渠三进来时,就看到伍朝鸿抱着那字傻愣愣的笑。
“少爷,公子,爷!”渠三唤到。
“嗯?都办妥了?”伍朝鸿回过神来。
“嗯。这字真是俊,我拿去表起来?”渠三道。
“不用。”这事伍朝鸿准备自己来。
谷风园里的事情,郭敏珍一点也不知道。
伍家被伍朝鸿闹了一场。这段时间,大家看到他还有些憱憱的。只要他不惹大事,大家也不想管他。
就连霸道的伍慈英也被告知莫惹事。
所以,谷风园里的变化并未有人知晓。郭敏珍并不担心伍朝鸿折腾。
而忙忙碌碌的伍朝鸿,反倒让郭敏珍感到惴惴不安。
“二哥儿最近日日关在房内,在做什么呢?还有他那两个跟班,最近在忙什么,整日进进出出的?”
“田嬷嬷,你说她是不是还记恨着上次的事?”郭敏珍问道。
“夫人放心吧。二少儿他只是混了点,其它心思还是不敢有的。如果夫人担心,我找人打探打探。”
“他那院子,怎么打探?”郭敏珍平日里虽然掌控得严,但是谷风园里的事,知道得并不多。
伍朝鸿借口人多事多,嫌烦,院里除了金子和渠三,就是些洒扫的丫头婆子。而屋子是不让他们靠近的。
“夫人放心。谷风园里也打听不出什么来,我们就别派人去了。我们可以从外面下手。”
“嗯。你找人小心些打探。我最近这眼皮总是跳,就觉得有些什么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我提过条件了。去安州的事情,已经很多年不提了。看来是年岁长了,懂事了呢?”
“上次闹那么一出,就是想弄个马场。但是除了找那魏家和方家小子去了一场,又没有动静了,你说是为了什么?”郭敏珍怎么想也想不通。
她怕伍朝鸿在别院里藏了什么,后来她派人去问了,寻了,似乎什么也没有。
郭敏珍怎么也猜不到,伍朝鸿确实只是为了弄了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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