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孩子以前,若是有人对林笙说,应该为了孩子而试着妥协这种话,她必然嗤之以鼻。
以前的林笙认为,人活一世,应该多为自己着想,毕竟人生短短几十载,转眼即逝。
可现如今做了母亲,再听到这种话时,便不由得开始认真考虑,会想要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将孩子放在第一位。
“我这样说也不是想要逼你,说到底这还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自己抉择就好,我这只是作为朋友和旁观者,给你提的一个参考意见而已。”
林笙颔首,却并没有说什么。
她心知,李惠珍不会为了利益原因而说这些话,全然是为了她和嘉佑考虑。
“笙笙,如果我说这些让你不开心了,今后我不提就是。总之不论你怎么选,我只希望看到你开开心心的。”
李惠珍见林笙变得有些沉默,便以为自己的话让她不开心了。
“傻瓜,我当然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也没有不开心,只是在想你说的这些话。”
沉默了一瞬,林笙便又接着说。
“其实,你说的那些道理我都明白,试想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应该也会有跟你一样的想法。只是很多道理虽然都明白,但是心里有道坎,如何也跨不过去。”
就像林笙之前说的,过去的虽然已经过去,但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当年陈京默的所作所为,实在伤透了林笙的心。
与其说她现在对陈京默的感情是怨恨,不如说是怕。
她怕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会再次重演,怕自己一旦选择放下盔甲重新接受,会再次受到伤害。
所以,不论陈京默做什么,林笙一直都在退避,不愿迎面上前。
李惠珍作为前因后果的知情人,对林笙的这种复杂心理也能够理解。
有些伤痛一旦在身上留下了疤痕,有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根除,或许即便过了许多年之后,每每想起那道疤痕的来历,依旧会隐隐作痛。
与林笙现下的情况,一般无二。
“不如顺其自然。”李惠珍宽慰道。
林笙轻牵唇角,点了点头。
晚饭韩美丽不但包了饺子,还准备了好几道家常小炒,满满的又摆了一桌子。
期间,又说因为今天心情好,亲自去开了一瓶茅台酒。
李惠珍和尹意都是不胜酒力的人,之前常年生活在国外,至多偶尔开瓶红酒小酌两杯,这突然摆上了一瓶茅台,二人都有些难以招架。
“妈,我们几个人都不能喝,您自己少喝点意思一下就行了。”李惠珍劝道。
“你们两口子不能喝没关系,让小陈和笙笙陪我喝。”
说完,也不等林笙二人答应,她便亲自给二人倒了一酒盅。
“妈,笙笙也不能喝啊,您就别为难他们了。”李惠珍继续劝道。
韩美丽是典型的东北女人,热情爽朗且酒量颇好,兴头上来了也不听劝,只端着自己的酒杯看着林笙二人,似乎若林笙二人不喝了这杯酒,那就是不给她面子。
林笙见状,便也捏起了酒盅。
林笙从前不胜酒力,大学期间曾与陈京默去酒吧,一杯酒便已经不省人事,从那之后几乎就是滴酒不沾了。
陈京默记得这件事,当即拿起自己的酒盅,对韩美丽举了举。
“阿姨,我先干为敬。”新城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