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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国迅速想了想,道:“太远了,去隔壁5队,他们那边有个赤脚大夫。”

和鸿就去开他的三轮车,几个人匆匆离去,交待和墨好好在家等着。

和墨脸色还是苍白的,他看着三轮车消失在夜色中,就回屋拿了个碗,把杨徽撒在地上的鸡肉一块一块捡到碗里,拿去洗干净了,和从他碗里挑出来的鸡肉堆到一起,放进锅里放着。他知道杨徽可想吃肉了,他都给她留着。

最后,和墨把地上的包谷饭扫了起来,拿去喂猪,便一个人默默坐在屋外的台阶上,看着杨徽离开的方向发呆。

杨徽膝盖上被缝了几针,清洗伤口的时候,她疼得哭了几声,缝针时倒是不哭了,一双肿眼睛亮晶晶的淌出泪水。

赤脚大夫这里没有麻药,即便有,孩子年纪小,也不能给她打麻药。大夫在煤油灯下,硬生生地给杨徽缝,见她没有哭出声来,夸了她几句。

附近几个村子就只有这一个赤脚大夫,叫张雁秋。他从前是昆明下到南溪镇来的知青,学过些医理,那个时候他便一边在生产队进行劳动改造,一边背着个药箱,在各个村寨间行走,给乡亲们看病。后来知识青年陆续回城,他却留在了南溪镇,娶了坝吉5队的姑娘,生儿育女,就在这里扎根了。

如今张雁秋年纪大了,从前落下的病根让他身体不再硬朗,已不能下地干活,便把家里当成一间小诊所,给附近的村民看病。也会时常背着药箱,四处走访看病。

张雁秋给杨徽拿了点药,跟杨建国说:“你们村子里没有赤脚大夫?跑这么远过来,孩子都要疼晕了。”

杨建国摇头:“我们村子开荒不久,没有赤脚大夫。再说了,我们这样的地方,都不愿意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