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贴近几分,在梁思涵耳边哑声道:“你刚才……趁我睡着,不会是想非礼我吧?”
梁思涵顿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你、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就算是非礼也是你非礼我才对!”
“嗯,你说得对。”陆泽骞颇为赞许地点点头,“这不正非礼着呢。”
他这一说,梁思涵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不知何时已经滑进衣摆的手,她臊得不行,一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推开陆泽骞跑进了厕所。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反锁,梁思涵背靠着门板急促地喘息平复心绪,还能听见隔着一扇门传来陆泽骞开怀的大笑声。
认识也几个月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他这样笑呢。
梁思涵伸手摁在心口位置,嘴角渐渐漫出浅浅笑意,皮肤与骨骼之下,她似乎能感觉到那颗心脏此刻正在欢愉地跳动着。
她知道,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在发生改变了。
当天下午,陆泽骞就充分行使了自己的上司职权,带着梁思涵早退,转而直接将人带去了自己常去的私人造型工作室。
工作室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还是个独栋,推门进去一眼看到的礼服奢侈品也完全足以让人亮瞎眼。
梁思涵还是第一回来这种地方,下意识便往陆泽骞身边靠近了些。
就算这样也没能改变她要被造型师“摆弄一番”的命运,化妆、做头发、换礼服,让从头到尾都焕然一新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更衣室的门被打开,梁思涵穿一身酒红的纱裙走了出来,一字肩的设计将她精致好看的锁骨与肩颈线显露无疑,衬得皮肤越发白皙。
正闭目养神的陆泽骞闻声坐直了身体,侧头偏向梁思涵的方向,“好了?”
梁思涵看了一眼全身镜里那个光彩照人的自己,又看看陆泽骞身上那同色系的暗酒红色西装,不由勾了勾唇角,“嗯。”
可对上陆泽骞那双毫无波澜的眼,她却忍不住有些遗憾,没办法让陆泽骞看到这样的自己。
这念头在脑海里转瞬即逝,梁思涵走上前去,自顾自给陆泽骞整理他歪掉的领结,“不过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陆泽骞:“一个宴会,要带家眷出席。”
“家眷”二字似乎击中了梁思涵心里柔软的某处,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忍不住扭头去看镜子里映照出来的一双人影。
瞧着竟也分外般配。
梁思涵很少跟陆泽骞出席公共场合,真要算起来,上一次还是……还是跟祁寒那荒唐的一晚。
去往宴会现场的路上,那种被压抑下去的恐慌再次袭来。
梁思涵实在不想再见到祁寒,左思右想之下只得壮着胆子问道:“泽骞,这是个什么样的聚会啊?”
如果祁寒真要来,她也好有个准备。毕竟陆泽骞和祁寒还是朋友关系,只要自己全程不跟陆泽骞分开,祁寒估计也就找不到可趁之机了。
陆泽骞忽地轻笑一声,“其实,你是想问……祁寒会不会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