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楼的时候陆淮景嘱咐过薄遥来看自己比赛,刚才跑步的时候一直在找人。
结果他倒好,躲一边打游戏就算了,还是和一个Alpha玩的双排。
要不是看他打的卖力,陆淮景是真不想让这号晋级,胜利语音播报出来了,随手截了个图准备还回去,健康系统却提醒了要下线。
两个小时,他走没多久就开始玩了。
陆淮景看了眼在旁边观战的姚松贺,眼睛危险地眯起,“这就是你说的打了一两把?”
姚松贺最近换了薄遥给推荐的阻隔剂,价格不高效果还好,现在什么都闻不到,就觉得一会儿冷一会热的,身体还先一步做出反应打了个哆嗦。
“你别在意那些细节噻。”姚松贺一边搓胳膊一边道:“反正遥哥那号不限制时间,你俩晚点也能甜蜜双排啊……”
陆淮景笑的意味不明,起身把旁边的人拉着了,“走,陪我去趟卫生间。”
薄遥说了个好,在路上的时候问:“你一会儿还有项目吗?”
“多着呢。”现在跑道是高一在用,弄好回去应该就是高二的三千米。
陆淮景出来洗手的时候还惦记着薄遥躲旁边玩手机的事儿,“刚才比赛怎么不来看?”
薄遥和他解释:“……一开始是看了的。”
手上都是泡沫,冲掉之后的手白乎乎的,陆淮景抽了纸给他擦,“后来呢?”
这种亲密的动作越做越习惯,薄遥不用他提醒都会自己主动换手,“人好多,而且没戴眼镜看不清。”
他习惯戴隐形,望过去的时候眼睛是亮的,不过戴没戴眼镜还是能看出些许的区别。
陆淮景隐约记起周四那天他说要回家拿东西的,只不过意志不坚定,出个校门的功夫就忘记了这茬。
把自己鼻梁上架着的摘了下来,上扬的桃花眼,黝黑的瞳色,没了镜片的遮挡眼角的小痣明显,“要不用我的?”
一千米也是体力活,两圈半跑下来出的汗也多。
额前的头发被打湿了,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烦,陆淮景撩上去了,额头光洁饱满,眼镜摘下来后五官愈发明亮张扬。
……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表我可以/我愿意/是Omega也没关系之类的言论的。
薄遥给他戴回去了,摇头拒绝:“我不要。”
他用的是不要,而不是不用。
一个字的细微偏差,想表达的意思却是天差地别。
眼镜腿架的有点歪,陆淮景抬手扶正,问:“怎么呢?”
睫毛颤了颤,薄遥随口编了个理由:“就走路的时候头会晕,很晃。”
对于不适应框架眼镜的人来说的确会有这方面的毛病,但几周前陆淮景见过薄遥在自己家胡蹦乱跳的样子。
老师办公楼里的卫生间,平日里就人烟稀少,这会儿外头正举行着运动会就更没什么人了。
陆淮景看了眼薄遥身后的墙,不到两步的距离,仗着身高优势把人逼到墙角,锢在手臂之间。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个习惯。”
被压着的Omega不想看他,“……什么?”
薄遥的头发长长了,遮住了正在泛红的耳尖。
陆淮景给他顺到了耳后,食指曲起抵住了他的下巴,“糊弄人的时候耳朵会特别红。”
没用多少力气小网友就配合地抬起头,陆淮景轻轻地笑了声,补充道:“还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