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娘嫣然一笑,“这事儿就放在我身上吧。”
她将画像还给小厮,转身直奔二楼。她估摸着这俩女扮男装的小姑娘是大少爷新看上的货,那就还用原来的老方法便够了。
等白宝宝吃了八分饱,姑娘们也跳完一曲了,一个个的穿着个小肚兜跑回白宝宝的身边,撒娇着讨要赏钱。
白宝宝正要再大方一下,大门忽然被撞开了,吓得屋里莺莺燕燕都闭了嘴。方才热情洋溢的老鸨变得凶神恶煞,俩手叉着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群打手,其中一个手里抄着绳子。
白宝宝脸色一沉,“怎么?老板娘是怕我不给钱么?”
妙娘面露冷笑,“别说钱了,今儿你人也得给老娘留下。都给我上!绑了这小贱蹄子!”
打手们二话不说冲上来,光溜溜的姑娘们赶紧跑去一边。白宝宝一跃而起,一把掀翻了桌子挡住几个打手,又回身抽了支窗子的叉杆来,照着人脑袋就猛抽。她一边迎战一边暗骂,他妈的这是什么点子,进了家黑店不说,居然还被发现是女儿身了。
妙娘本以为几个汉子抓两个小姑娘绰绰有余,谁想到这小妞居然这么厉害,屋里砸的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却怎么都抓不住她。眼看着动静搞这么大,妙娘有些着急了,万一被楼下的客人听见了恐怕会影响清玉楼的生意。
白宝宝招招都往人下三路招呼,几脚踹的他们直不起腰来,很快就团灭了,全捂着裤裆直哼哼。
白宝宝一脚踩着椅子,用叉杆指着妙娘问道,“还想玩么?再来啊”
“不、我不是”妙娘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背上撞上一只手。她一回头见到是苏殷来了,心下安定不少。
苏殷一脸阴笑的走上前来,胸有成竹的冲着白宝宝道,“别做无谓的反抗了,难道你的婢女不想要了?”
白宝宝心头一紧,他们一定是趁着阿静去厕所抓了她!“苏大公子是没吸取上一次的教训么?”
一提起上一次的事儿苏殷就气呀,之前白宝宝叫他摔了那么大个跟头,他今天一定要找回场子!
“少废话,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惹了本少爷的下场。那小婢女你不要没关系,我替你好好玩玩她。”
就算白宝宝不管阿静的死活也没关系,他照样可以好好玩完,左右他都不吃亏。
白宝宝质问,“你究竟想怎样。”
“你跟我走,我就带你去见她。”苏殷指使手下把地上的绳子捡起来。
苏殷可不怕白宝宝不听话,他早就打听过了,阿静跟着白宝宝好久,两人感情一直很好。
白宝宝也确实没得选择,可就让她这么束手就擒她也不甘心。那些人上来绑白宝宝时,她提醒苏殷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后果自负。”
人都被绑了,苏殷底气十足,“吓唬老子?你觉得老子还能再被你忽悠?”
白宝宝没再做声。那些绳子在她身上缠绕摩擦,忽然一个瓶子形状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响。白宝宝脸色一变,立刻想弯腰去拿,结果衣襟里又漏出来一个瓶子。
她的双手已经被绑在身后了,根本伸不开手。一小厮眼疾手快的将瓶子捡起来交给苏殷。
“这是什么玩意?”苏殷将这两个东西放在手里翻看。这瓶子长得很奇怪,约莫有一手掌那么长,上细下粗,手感还很敦实。
白宝宝眼神闪烁,“你最好别动它。”
苏殷瞧见了她的神情,心中更加好奇,立刻就要打开。站在一旁的妙娘说道,“说不定就是什么毒药迷药之类的。”
若只是药的话,苏殷就没什么兴趣了,他将两只瓶子塞给妙娘道,“拿着放好。”
白宝宝见苏殷居然真的没有打开,不由得有些惋惜,但面上没动声色,被苏殷的人押出去了。
妙娘叫龟公和大汉们将破坏的包厢收拾收拾,赶紧下了楼去。
有好多人都听见了打斗声,各个伸长了脖子往上张望呢。妙娘冲着他们笑道,“各位别担心,楼上有客人喝多了,已经去房间里休息了。姑娘们好好伺候着各位爷啊”
……
黑风寨那边。
五十余骑马壮汉风尘仆仆的奔行来到黑风寨大门口,角楼上的小土匪往下看了看,见到为首的是个鬓角泛白、又器宇轩昂的壮汉。他右臂空荡荡的,只用左手拉着缰绳。
小土匪惊喜万分,立马扯开嗓子大喊:“二当家回来了!二当家回来了”
守门的立刻将寨门打开,将人放进来。
毕远游得了消息,立刻带人迎接出来。他远远的见到二当家程昊,心情激动万分,独眼也泛起湿意。
程昊年近五十,毕远游三十出头,两人相处就如同父子一般,数月半年不见了,自然互相惦记的很。油菜yua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