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霜垂下了眼睑:“小姐,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到底还是没有允诺不去找五公主的麻烦。
苏云原本想逼着他答应自己不要去惹事,岂料新换上来伺候的小丫头一时不慎,竟然碰到了她的伤口,疼得苏云好一阵龇牙咧嘴。
景霜赶紧将那个丫头挥退,亲自替她盖好了毯子,让她先休息。
被这样一打岔,苏云自然就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去了。
这几天下来,她就在家养着伤,被玉盘和景霜按着头喝下了一碗又一碗的补药,稍有点闲工夫,就和林善陈里等人商议着庄子里头的各种作坊的事务。
而云不忌在朝中公干,又恰逢洛扎王子带着几个邻国的使团赴京,包括文岚和曹文恒在内的几个人重要大臣都忙得不见人影,因此两人平日里也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
不过云不忌也没有因此而忽略苏云,每天都差暗卫来送些东西,偷偷绕过景霜交到了苏云手里。
他送来的东西,无非也是苏云爱吃的听云堂的电信,或者是新奇好玩的小玩意儿,或者是各种样式新颖的钗环首饰,可谓是无不周到,无不妥帖。
苏云也不想从前那样只管收着不吭声,而是每收到一次,便亲自用桃花笺写了信回过去。
信的内容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发簪样式不喜欢,点心好吃,觉得布料的花纹不错等,一些再寻常不过的话语。
偏偏云不忌收到了,却视若至宝,每当夜深人静时便取出来细细摩挲一番。
替二人做了鸿雁的暗卫每每看到云不忌脸上此时温柔宠溺的笑容,便忍不住一阵害怕,生怕自家主子这是走火入魔了。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直到了八月中秋将近,苏云的腿伤才慢慢好起来。
她这一好了,那些闻风而动的人也跟着活跃了起来。
毕竟苏云在五公主生宴当天被陛下亲封为柔嘉县主一事早就传开了,如今苏云既是刑部尚书唯一的妹子,又是县主,手里头又这么多产业,可谓是家缠万贯,这怎么不令人眼红。
除了各家派人来邀请苏云参与各式各样的赏花宴,螃蟹宴,诗宴来拉拢关系之外,连那些媒婆都差点将苏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这不,这一大早,苏府门口就堵着一大堆官媒在那里,纷纷嚷着
“我是受国子监祭酒李西李大人所托,特意向柔嘉县主前来提亲。”
“我家少爷是吏部侍郎刘大人之子,样貌英俊,学富五车,县主不如考虑一下我家少爷?”
“呸,谁不知道刘家那个少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虽还没娶正妻,可是已经有几房妾室了吧?哪里比的上我家主子少年英才,还洁身自好,绝对是好夫婿的人选啊。”
这些媒婆虽然吵闹,甚至为了争谁家主子才更苏云适配差点没动手,可到底个个都有来历,门房一个都得罪不起,只得去请示景霜如何处理。华秀huaxi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