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我乐意与你们一起丢人现眼!”
郝毓冷哼一声就想离开,子矜自然不依,萧绍和王媛不在王府这些年,她在府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管底下人心里怎么想的面上总要对她恭恭敬敬,上一个敢对她出言不逊的何平已经被她设计的丢官罢职滚回老家种田去了,一个郝毓对她指指点点还想要全身而退?
想得美!
子矜一把扯住郝毓的衣领,仗着她力气大愣是把郝毓扯了回来。
“你给我回来。”
郝毓被子矜扯得歪歪扭扭,脸色更是红的异常,“你”
“啪嗒”
玉石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郝毓的脸不可抑制的白了。
“这是什么?”
子矜踢了一脚地上的玉石,还没把讽刺的话说出口就被卫嘉蒙着眼拉到了身后,一件好奇的王琰亦是如此。
卫嘉把两个未成年儿童拉到身后勒令他们转身不许再看,安置好了两个不省心的弟妹,卫嘉低头看向惊恐的郝毓。
或许连郝毓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的表现有多不对,他死死地盯着地上两指粗细的玉制品,心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阿耶在他出来之前是怎么说的?
“毓儿,看在你最近功课做的不错的份上,今天的任务很简单,午后我要去上课,你就带着这个在院中走一圈,若是没带好掉了,今天晚上你就去练习骑马,记住了吗?”
他是怎么答的呢?
他想告诉阿耶他不想带着这东西散步,因为难受。
可是他不敢!
他这条命是阿耶给的,他不应该违背阿耶的,就算阿耶让他去死也是应该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而且阿耶对他一向严厉,若是阿耶真的让他去练习骑马才是生不如死。
更,更何况,阿耶只是想像寻常人家的父子一样和他相处,虽然这其中有些要求实在难为情,可其他人家都是这样,没理由他做不到,阿耶待他有大恩,他要做得更好才能回报阿耶一二,不就是些许疼痛,别人能忍他也能,而且还要比别人更能忍才是。
卫嘉从袖中抽出一面帕子,盖住了地上的有碍观瞻的玩具,拉着郝毓转身欲走,“随我去见司曹椽。”
“不要!”
郝毓反手扯着卫嘉的袖子哭求,“阿耶会罚我的,阿耶说了不能让人看到,学姐不要告诉司曹椽,不要让阿耶知道,我怕”
卫嘉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却不想郝毓误以为卫嘉不答应,竟直接跪到了卫嘉面前,膝盖砸到地上的声音让人心里一颤。
“我不该对这位娘子出言不逊,我给这位娘子赔罪,学姐不要让阿耶知道”
“他算你哪门子阿耶!”
卫嘉怒气冲冲的打断了郝毓的话,这种禽兽怎配为人父!
跪礼有多重,祭天祭祖敬神礼佛方用跪礼,本朝臣子面君都不需要次次行跪礼,郝塞那个人渣怎么配让郝毓给他行跪礼?!
“你给我起来!人生在世跪天跪地跪父母,一国之君也不过一月跪一次,你为了一个衣冠禽兽与人下跪,对得起你自己吗!”
卫嘉强硬的把郝毓扯起来,不许他再跪,“随我去见司”
“算了,这种事曹椽也处理不了,还是直接去刑狱司衙门,这种事情绝非个例!”
用帕子包着手捡起郝毓掉在地上的东西,随手敲晕郝毓,卫嘉看向子矜和王琰,“可要随我同去?”
若是去了最好,毕竟被武学学生撞破和被未来的燕王世子撞破是两个概念,只要子矜和王琰站在那里就是一种威慑,不去也没什么影响,毕竟卫嘉同样背靠燕王府,虽不及子矜却比旁人好上许多。
“让阿弟回去知会阿耶阿娘,我随阿姊走一趟。”
子矜凭着直觉不让王琰接触这些事,毕竟看卫嘉的反应这些事似乎并不适合他们接触,子矜觉得自己是长姊,有义务保护弟弟。
“我听阿姊的。”
王琰并无异议,毕竟阿姊才是燕王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把这种需要和官府打交道的事交给阿姊并没有什么问题。
两个人的脑回路诡异的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