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勾唇一笑,她学了这么多年的齐律,自然不会动用私刑授人以柄,软刀子杀人的手段她又不是不会,绣衣使的审讯手段中多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法子。
“采薇,你带着她下去关起来,不要让她接触任何人和物。”子矜看着采薇,问道“你的出身,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吧?”
“奴婢明白。”
采薇面不改色的点头,完全不在意子矜知道她身份这回事,她在燕王府待了这么多年,要是子矜不知道她的出身才是怪事。
左右她现在是燕王府的人,只看燕王对万英的态度,她只要好好待在子矜身边不起什么小心思,迟早会成为子矜的心腹,现在子矜不就把这个意图谋害王妃的侍女交给她审讯了吗?
这种事情越遮掩约会成为她们主仆之间的一根刺,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摊开说,反倒显得坦荡。
子矜点了点头,让采薇自己决定,拉着王琰便出了大门。
“幸亏你回来的及时,否则我真是不知该如何劝慰阿娘。”子矜一手搭在王琰肩上,声音疲惫,“你是不知道你离开后府上都出了什么事,先是一个心大的侍女意图在阿娘有孕的时候勾引阿耶,被我抓到之后让阿耶的人处理了,谁知道那个侍女居然还好好的待在蓟州城内,甚至买通了王府的侍女给阿娘传假消息,说阿耶已经甚至对阿娘腹中弟妹下手,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王琰努力的伸出手拍着子矜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阿姊莫忧,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静心,有我在呢。”
独孤霖刚一到场就看到自家好友的两个孩子神色哀戚的抱在一起,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各种生产不利一尸两命保大保小生而克母的案例在脑中飞快闪过,颤着声问“王妃怎么样了?啊?你说快说王妃怎么样了?!”
听到独孤霖急得变调的声音,子矜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她好像情急之下传了错误的消息。
子矜转过身随手抹了下泛红的眼角,又把独孤霖吓得够呛,难不成婧德真的
眼见着独孤霖双目含泪,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子矜忙道“阿娘正在生产,多亏了檀奴及时带了阿耶的消息回来,阿娘并未太过担忧。”
果然额?原来人没事啊!
独孤霖长舒了一口气,就说婧德这样鲜衣怒马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因为生产去了。
“你啊,可真是吓死我了!”
子矜有些不好意思,“原是我太过着急,累的姨母听岔了消息,只是矜到底是没经验,府上请来的医女总是不如姨母令人放心,可否请姨母暂且坐镇王府,帮阿娘盯着府中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