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云鬓,含羞眼彩。情漾春媚,爱语风香。瑰姿禀异,金冶昭祥。婉容无犯,均教多方。茫茫独逝。舍我何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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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也如何,不终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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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扬你之美,你却含其羞。程度馀律,重新雅制。非子而谁,诚吾有类。今也则亡,永从遐逝。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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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厌夜饮,予何尔忘?年去年来,殊欢逸赏。不足光阴,先怀怅怏。如何倏然,已为畴曩?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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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车一驾兮却少了你这舵手,金屋千秋兮却再无主。呜呼哀哉!风雨交加兮秋瑟瑟,万鸟齐哀兮各纷飞。形单影只兮谁知我,深宫高院兮痛无声。呜呼哀哉!夜寤皆感兮,何响不哀?穷求弗获兮,此心隳摧。号无声兮何续,神永逝兮长乖。呜呼哀哉!杳杳香魂,茫茫天步,抆血抚榇,邀子何所?苟云路之可穷,冀传情于方士!呜呼哀哉!
从此,慈宁宫成了后主的伤心地,只有一个恨字紧锁,可又是后主呆的时间最久的地方。
龙凤成祥锦衾暖,花好月贺珠帘俏,笑颖颖铜妆镜,香艳艳粉黛包,曾是珠联碧合,玉戏水中央,到如今,把那栏杆拍遍,独自怎生得黑。
云崖暖,却更寒。
到如今,谁又知联疾苦,谁又能安慰了联?
恐怕也只有不离左右的小妹,陪联这可怜之人,执联之手,慰联之心。
至此,皇上对周小妹更是疼爱有加,两人形影不离,什么朝政,什么国家大事,都让这一国之君抛到了脑后。
要说这群臣心有灵犀,小心翼翼,生怕捅了马蜂窝,那就只有一个韩熙载,韩大人不知趣了。
不过,皇上对韩大人也不是那么讨厌,毕竟他送来的莹妃还是给他带来了难得的愉悦,失爱之痛,韩大人也值得怜悯。
只是不过,这韩大人神色慌张。
“皇上,您不是下旨要指挥使林大人前往泰山刺杀当朝天子吗,可这汴梁传言,说这林大人与那天朝某重臣过从甚密,恐怕已经身在操营心在汉哪!”
皇上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把玩早已生疏的长剑。
“林大人乃先帝时冲锋陷阵的勇武大将,是国之重臣,怎么可能做这种不齿之事,这咱传言,韩大人你也信,未免太紧张了吧。”
“时势变迁,难说啊,虽是传言,我等也不能耸耳不闻,陛下想想,当年林指挥使奉先帝之命,去敌复城,却接连兵败,而他麾下不乏陷阵营的尖刀利器,而他本人也曾是陷阵营的统领,这又是为何,现在回想起来,不能不让人生疑,皇上。”
皇上对这些不感趣,也没心情,这韩大人怎么将这些沉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了。
既是当年已移情别恋,成了内贼,为何拖到了现在?
“再说前次天朝下旨要我朝派兵往吴越平叛,他林大人却称病不出,这病早不得,晚不得,为何用人之际,他却一病不醒,害得陛下损失了一员爱将,以臣之见,恐怕这其中早有预谋,名为平叛,实为夺皇上的左膀右臂,削我国力,如此想起来,怎能不让人后怕。”
不提也罢,提到李泽天李校尉,后主既是可惜又是恨,上苍真是佑联啊,怎么自己的所爱,上苍总是一个一个地从联身边夺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