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咬咬牙,“她……她被石家两兄弟轮流糟蹋,用一根银簪子挑了腕儿,血尽而亡。”
顾长平眉头紧锁。
前世,四姑娘是触壁而死,头顶撞出一个大窟窿,娇滴滴的美人儿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齐林见爷没了声响,又道:“那四姑娘虽是庶出,但长得极好,听说是绝色,且又是许过亲的,性子烈了些,不愿意苟活。”
“去了,倒是干净!”
齐林:“……”
顾长平黑沉眸光隐着怒意,修长手指点了两下桌面,低声问道:“四姑娘的未婚夫是谁?”
“听说是临安府靖家的七爷。”
“老太太大寿,七爷必是进京的,去把这个消息传给他。”
顾长平剑眉紧拧,顿了顿道:“顺便捎句话,就说陆家曾老太爷,曾帮先帝挨过一刀,儿孙虽不成器,却也不至于死得这样惨,真真是寒了地底下先祖们的心。”
齐林有些犹豫。
爷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和宣平侯府也没多大的交情,好端端的干嘛要说这些话,报个讯儿已是仁至义尽。
“还不快去!”
“是!”
齐林一走,顾长平再无食欲,起身走出去。
门外不知何时,起了浓浓夜雾,月儿朦胧,心事也朦胧。
前世,宣平侯府被抄后,宫里的陆娘娘也自尽了,宣平侯府再无依靠,一败到底。
陆家男人流放岭南,女眷充了官妓,那靖七虽然四处奔走,求爹爹告奶奶的,到底势单力薄,无力回天。
而且受外祖家拖累,他在国子监的名额被人顶了。
罢!
前世债,今世还!
顾长平大步离去,身后传来丫鬟声音:“爷,都快四更了,歇一会吧!”
他宽厚高大的背影顿了顿,摆摆手,不曾回头。